因为苏轶昭的书信难过了一整晚,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
那厢苏轶昭却是一夜好眠,一觉到天亮。
今儿下学之后,一定要去看看昨儿铺子里的盈利。
若是不达预期,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不过依昨儿那轰动的场面来看,应该不会太少吧?
苏轶昭一到李授之的院子,却见李授之朝她招了招手,“这是陆遇怀给你的物件儿。”
李授之的书案上放着一只小巧的锦盒,苏轶昭有些发愣,还真赔自己了?
“这陆遇怀也不似外头传言的那般,相反很是谦逊。他道前儿冲撞了你,将老夫送给你的墨锭给毁了,因此这是赔给你的。因你昨日沐休未来,他便托老夫向你致歉。”
苏轶昭打开立刻,里面确实是墨锭,与李授之给她的一模一样。
可别以为文书阁百两的墨锭有很多,这在文书阁其实也不常有。
据说是制墨的老工匠耗费了不少心血,工序十分复杂,所有原材料都是精益求精,一次也最多出几块墨。还要放置一年以上,才会拿出来售卖。
这当然是李授之告诉他的,身为世家子弟,可不能没见识。
而苏轶昭觉得,这位老师其实很富有,只是不显露罢了!
这样的墨,每年达官贵人和富商都会去定制,一般人没有定制可买不到。
苏轶昭再三打量,发现与之前李授之给的那块,香味上有些细微的区别。
其实这是正常的,一次也就出几块,很有可能这两块不是同一批次的,制作上略有出入,或原材料不同,都有可能导致区别。
见着苏轶昭仔细打量的动作,还闻了闻,李授之翻了个白眼。
“你这小子,人家赔你,你还质疑是假的不成?”
苏轶昭连忙嘿嘿笑道:“哪里会质疑?不过是想闻闻味儿,我就喜欢这个味儿。”
我信你个鬼啊!李授之觉得好笑。
这墨锭这么难买,陆遇怀怕是花了不少心思,说不定是在黑市上买来的,那就远远不止百两了,说不定翻好几倍呢!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不过是滚了一层灰,刮了也能用,陆师兄何必破费?还怪不好意思的。”
李授之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弟子其实是个守财奴?他呵呵一笑,“那你就还给他吧!都是师兄弟,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赔礼?”
苏轶昭神情有些呆滞,“啊?这样不好吧?这不是不给师兄面子吗?”
李授之嗤笑了一声,接着将一封书信甩给了苏轶昭,“呐!还亲自书信了一封给你,可见其诚意了!”
苏轶昭接过打开一看,很简短,就是为当日的事情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