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了。
“是!”周管事愈发小心起来,也不说拿了差事,而是另外找人暂代。
这是让二人相争,公子好渔翁得利啊!
周管事出了院子,一阵寒风吹来,将他冻得打了个哆嗦。
他这才惊觉,原来后背已经湿了。
他摇头苦笑,公子年纪小,可城府却是极深。
今日被敲打一番,也是他咎由自取,还算是给他留了面子情了。
将公子给自己的红封打开,他大吃一惊,居然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看着并未封口的另一个红封,周管事没有丝毫犹豫地打开,银票上写的是五十两。
既然让自己带红封,又不封口,那就是故意给自己看的了。
周管事又因苏轶昭对自己的信任和看重,感到愧疚起来。
他爬上马车,连声道让车夫立刻赶往万酥阁。
腊月二十九是小年夜,年三十才是团圆夜,团圆夜要吃团圆饭,这是自古以来的习俗。
只是苏家直系姻亲较多,年三十得待在各自家中团圆,因此年二十九提前摆了五桌宴席,为的是宴请嫁出去的姑奶奶。
当然,离得远的,自然也聚不到一起。
苏老太爷看着儿孙满堂的花厅,在这喜庆的时刻,平日不苟言笑的脸上也不禁布满了笑意。
“今日是小年夜,外嫁的姑奶奶和姑爷相继回府团圆,咱们苏氏今儿勉强算是齐全了。”
老太爷说着就看了与他同坐主桌的孙女婿姜连枝一眼,不禁点了点头。
而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老二身上,神情却是微微一怔。
苏轶昭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主桌其中一男子的身上,此人身着褚色团花锦缎圆领长袍,面容白皙,不过有些沧桑,但眼神很是清亮。
此刻他短短的山羊胡须微微一颤,似乎在嘀咕着什么。
此人,就是苏轶昭穿来苏家两年多,在两日前才第一次见面的那位神秘二老爷,苏文敬。
苏轶昭穿来的第一年,在家宴上,就听得主桌谈论,说是苏文敬在年底任满到期,不知是否会有调动。
只可惜,两年前,苏文敬留任了昌北府文山县知县,听说上峰给的评级是中。
苏轶昭来了两年多了,对于官场上的事儿自然了解过不少。
那一年文山县闹了蝗灾,百姓们食不果腹,都逃难去了临近的州府。
这样的天灾自然非人力所为,但身为文山县知县,责无旁贷。升官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贬官流放,甚至是摘了官帽,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文山县乃是苦寒之地,苏文敬当年求去此处任职,想必是考虑清楚了的。
考绩为中,那都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