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忠伯一进书房,见苏文卿父子二人的气氛有些凝重,便将手上的信物递了过去。
这是一个长长的锦盒,一看就知里面是一幅画。
苏文卿当着苏轶昭的面打开,发现是一幅海上生明月的画作,没有署名。
画作很是寻常,不像是名家手笔。
苏文卿又将一旁的书信拆开,发现只有一句话,“戌时正,西城菊花圃见,不必张扬!”
“搞得这么神秘?”苏文卿只觉得好笑,这是今日看到的第二封没有署名的书信了。
苏轶昭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与苏文卿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脸茫然的忠伯看着父子二人的眉眼官司,不禁催促道:“老爷!那人还等着回话,您看?”
“你且将信物送还回去,就说近日身体微恙,不便见客。”
苏文卿说着,就将书信和画作一并交给了忠伯。
忠伯知道这是不想见对方了,转身出了书房。
“且慢!和他说稳坐钓鱼台便是!”苏轶昭拦下忠伯,对他吩咐了一声。
忠伯看了苏文卿一眼,见苏文卿点头,才应下出了书房。
等忠伯离开之后,苏轶昭才笑着道:“他还真是谨慎,居然还给了信物。”
“性命攸关,倒也能理解。不过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居然还敢来递信。”
苏文卿摇了摇头,海上生明月,可不就是海图吗?
“怕是那边不想管他,有些乱了阵脚。咱们自顾稳住,任他东西南北风呢?”
苏轶昭知道廖海图很快就要暴露自己是哪一脉的官员,就看上头会不会保他了。
当然,这也得廖海图有价值,若是没有利用的价值,估计也不会管。
苏轶昭相信,按照计划进行,如果顺利的话,廖海图便不会有事。
可廖海图不知他们的计划,就怕他会自乱阵脚,届时拖累他们就不好了,于是便提醒一声。
苏轶昭见苏文卿将纸裁成了很小的方块,居然还正反面都写了字。
等后晾干之后,苏轶昭打量了一眼,居然没糊成一团,可见苏文卿还是有些功底的。
这么做,应该是怕纸张太重,加重鹰隼的负担。
最后塞入了一只细竹管里面,苏轶昭便也想跟着去看看鹰隼。
“父亲可是要去找鹰隼?儿子跟去见识见识?”
谁料苏文卿白了她一眼,“小孩子知道这么多可不好,三覆可有把握?若是没有第一,肯定会让其他人以为廖知府怕了,快去温习。”
这么小气,不就是看看那只鹰隼?
苏轶昭嘟囔着,准备离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