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容萱不高兴道:“殷夫人对待驸马也太刻薄了些, 可见平日里就不是慈母, 不过本宫念你心急乃是因为夫妻情深,便不追究了, 特赐你近身照顾之权,你们夫妻一同去那清幽只地颐养天年吧。”
殷夫人错愕地睁大了眼,恨不得晕过去的是自己!她只是说了句话,怎么就把自己坑进去了?什么清幽之地?都说了是偏僻的庄子,那肯定是个会让他们难受的地方,她不要往后余生都那样过啊!
可殷锦安不可能给她争辩的机会,破坏心上人的生辰宴,直接叫宫女“扶”殷夫人去内室,安排人照顾殷父,歉意地招呼其他人继续饮宴。
众人重新入席都还没反应过来,不是参观新修好的宫殿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家变?殷锦安入赘令自家绝后啊,这可真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事,家族传承已经是刻进他们骨子里的本能,就算他们再恨长辈也不会如此啊,这殷锦安做得可太绝了!
且他还在入赘前,以殷家人的身份将殷父、殷夫人送去软禁,皇太女也帮着他,三言两语定了事,皇上一点不喜的意思都没有。
众人都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将来无论如何,都不能惹皇太女和驸马,这两人都是手段利落、做事够狠的人!
殷锦安看出众人都有些想法,不久后主动举杯敬了聂久安和聂容萱一杯,然后又敬大家,说希望刚刚父亲晕厥没有吓到他们。
他苦笑道:“家父不能理解我入赘之事,我不怪他,但我有自己的想法。皇上立皇太女,封我做驸马,言明将来会亲自教导我们的孩儿。这是皇上重情重义之举,可我身为殷家人,不能只享受好处,半点不付出。
新帝登基,是民心所向,如今大梁是聂家的大梁,若十几二十年后,又改回姓殷……”
殷锦安摇摇头,“不止百姓心里不够安稳,恐怕朝堂也不会那么安稳。”
众位大臣互相看了看,尤其扫了一眼在座脸色都很难看的殷家人。这就能看出来,之前聂久安的旨意让殷家人很有盼头,至于盼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