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拿下手张开双臂。
“我想,您可能需要一个拥抱。”
青涩的青年很少做这样的动作,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依然坚定地保持动作。
朱夫人不知为什么眼睛酸酸的,有什么从眼眶坠落。
几日来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悲恸在青年简单的一个动作中决堤。
她终于忍不住捂住嘴巴靠近青年的怀中,泪珠拼命往外跳跃。
像是要宣泄尽所有的痛楚。
言语过于苍白,道不尽伤透心的难过与绝望。
唯有一声一声呜咽,一个一个没有意义的音节,向天地传达着母狼丧子的悲伤。
青年感受着这种沉重的情绪,素来温柔的眼中逐渐浮现出伤感。
人生天地之间,生死有命,面对离别,除了无力哀嚎与释然接受,柔弱的人类还能做什么呢?
苦而已。
他只希望,他亲爱的樊姨的苦,能短一些,再短一些。
愿上苍予她幸运。
…………
依旧是这座殡仪馆,朱嘉佳葬礼礼堂。
朱夫人被朱先生激走之后没多久,一个年轻人踱着步子走近。
待与朱先生并肩而立时,年轻人停下,目光复杂地看着遗像。
遗像上的姑娘笑容灿烂,眼眸中溢满欢欣,明亮得灼人。
年轻人记得这张照片。
是他拍的。
朱嘉佳性格开朗且直爽,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搜罗各式美人,男神女神天天换。
她也不做什么,就纯粹欣赏,往往有了新的男神或女神就会抛弃上一个,十足的没心没肺。
这姑娘很少有不开心的时候,一年到头都是开开心心乐乐呵呵的。
可是啊,年轻人一哂。
在他的记忆之中,朱嘉佳生前这几个月来,他似乎好久好久,没看见她无忧无虑的笑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朱嘉佳的笑容越来越少,与他相处时,不是呛声就是摔门离开。
眼中永远充满厌恶与怒火。
哦,后来还添了几分恐惧与愧疚。
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这几个月来,因为他的缘故,竟一直没开心过。
年轻人,也就是朱禹沣自嘲地勾起一个鬼见愁的笑容,真正心如死灰。
朱禹沣,你不是发过誓的吗?
你说过要一辈子宠着妹妹,爱着妹妹,不让她伤心难过,要她永远肆无忌惮。
你说过没有人能欺负你妹妹,哪怕你自己也不行。
你说过你永远不会怪她,即使她做再多错事。
你说过的,你明明发过誓。
你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