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灯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其实这灯……开没开着一点影响都没有。
待哆哆嗦嗦团进被窝里,已然不年轻的男人闭上眼,表情渐渐狰狞起来。
他本来就面相极凶,当人群里说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都有人信。
此刻被子盖住脖子以下过于违和的身体,只露出一张脸,那效果就更加明显。
更别提他做出的表情,二次放大了面相上“恶”的一面。
总之没眼看,看就是吓死你。
豆大汗珠从额心向两鬓滚落,男人咬住牙鼓起腮帮,恨到极致反而做不出表情。
“嗬——呵呵……”
干哑的笑声突兀响起,起先微弱,渐渐地大起来,充满整个房间。
说不清的诡谲。
………………
“薛小姐,您是想通过这位周先生顺藤摸瓜?”
云不禄缓得差不多,又恢复原本的温润如玉。
两只鬼并肩而行,慢悠悠地在城市街道上方飘荡。
“显而易见。”
执绋颔首,双手拢进衣袖。
她出行为了方便,没穿多华丽的裙裾,就十分日常的简式休闲汉服。
颇具一番风流写意。
夜风拂过,长发的两只鬼却八方不动,连根发丝儿都没飘起来。
“这位周先生……”
云不禄轻声道:“好像还瞒着什么。”
虽然执绋用了搜魂术,但其实为了不过分损伤周椽芳的灵魂,她并没有用最深层次的搜魂。
因而一些被刻意隐藏的东西执绋没有翻查到。
想也知道,执绋说消除术法相关的记忆时,周椽芳的表现……
有些过于虚假。
可见对于周椽芳而言,他还有更重要的底牌握在手中,故而不会真正绝望。
执绋肯定了云不禄的看法:“的确,他应当还知道一些关于那个组织的消息,不过……”
不过被重重术法保护着,一丝缝都没露出来。
想来那组织旁的术法研习不怎么样,对这封锁记忆的术法研究到颇深。
执绋没有点明后半部分,但云不禄与她相处几百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您……为什么不直接破开术法?这对您来说应该不难。”
“确实不难,”执绋瞥他一眼,“但没必要,我非嗜杀之人,也不是非得知道被掩埋的是什么,左右不过一点信息,在周椽芳身上套不出来,以后自会有别人。”
待她再逮一个更高层的人类搜个魂,不就明白了。
为一点小事为难生魂,也是要还业障的,没那个必要。
“薛小姐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