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中,俞团团已经破罐子破摔地绝了想要澄清的念头,她每天都绷紧着神经,看到每一个路人的眼色都觉得意味深长,浑身更是随时处于备战状态,防着那谁谁谁从天而降来找她算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经绷得太紧张的缘故,这天上课时,俞团团突然感到头痛欲裂,那种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就像是头部突然受到猛烈撞击一般,疼得她当时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小脑袋。
身旁的水柔一惊,连忙扶住她:“团团,你怎么了?”
俞团团脑袋里像是暮鼓晨钟齐齐轰鸣,震荡乱响,思维甚至都有片刻的空白,根本听不到水柔的声音,也无法说出话来,只是本能地抱着小脑袋,本能地蜷缩着身子。
水柔立刻察觉到她的反常,心里一慌,手上一使劲将她扶了起来,侧着头去看她埋下的小脸,这一看,顿时吓坏了。
“团团,你……你怎么……怎么回事?”水柔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带着哭音的惊呼声立刻惊动了周围的人。
随着几下吸气声和几声低呼,大家都有些惊恐地看向俞团团,甚至有人站起身来退了两步,椅子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俞团团自己却还捂着头,根本不知道外界的反应,只是拼命地抵抗着那突如其来难耐至极的疼痛,不知道自己已耳鼻流血,鲜红的血色蜿蜒在那惨白的肌肤上,看起来尤为惊怖吓人。
讲台上正在讲授“欧美现代舞史”的欧教授也被惊动了,立刻过来询问查看,顿时也吓了一跳。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她去医院,快!”欧教授说着就来扶起俞团团。
那一阵奇怪的疼痛来得突然,却去得也快,此时的俞团团已缓过劲来,放下捂着脑袋的手,抬起头来,看清水柔担心得快要哭了的神情,朝她微微摇了摇头。
“我没事,小柔……别担心。”只是片刻的功夫,像是耗尽了她的力气,她软糯甜美的嗓音都透着虚弱。
“还说……还说没事,你看你流了好多血,”水柔的声音颤抖着,脸上仍是惊魂未定,“团团,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了,怎么会突然这样子?”
俞团团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感觉到鼻子下面痒痒的,仿佛有什么热热的东西爬过她的唇角,下意识伸手一抹,满手的血,顿时呆住。
她的样子苍白又狼狈,身旁有同学看不下去,递了湿纸巾过来要她先擦一下,并好心地催促她赶紧去医院。
“是啊,俞团团,你这样子不行,应该立刻去医院检查一下。”欧老师也在一旁说道。
水柔也接过一旁递过来的湿纸巾,帮俞团团擦着耳中流下来的血迹,那些血顺着脖子往下蔓延,扭曲刺目又狰狞,但似乎已不再继续涌流,水柔手忙脚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