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外一个角落。
那个角落里摆着一个非常大的水缸,水缸边挂着勺子,旁边的桌子上还摞着好多大碗。端起一个大汉,用勺子往水缸里一舀,就把白花花的液体倒进了大碗里,倒得满满。
一股刺鼻的酒香味,也扑了出来。
那是足足有五十多度的散装米酒。
就这么着,把小脸盆里的辣椒和面条扒均匀了,一口酒一口面条,哗啦啦地,吃了可爽了。整个食堂里,都是汉子们吃得稀里哗啦的声音,还有叫爽声。
喝着喝着,刚冲干净的身子,又哗啦啦地流汗水了。
这些都是社会底层的民工,虽然说薪水不错,一个月攒足了劲儿干,包吃包住还能赚个四五千,但那可都是血汗钱、辛苦钱,忒不容易。
能有这么一顿吃食,有酒有肉还面条管饱,那就满足了。
这个食堂还有二楼,是堆放各类粮食和副食品的仓库,下面干活的汉子们,很少上来。所以,他们不知道,二楼上边还有一个很雅致的房间。
墙面全部用薄薄的木板给封住了,地面上是凹凸有致的竹壳。桌椅居然是用沉香木制成的,光这么一副桌椅,怕都要二十万元以上了。
桌面上,摆着下边的汉子们吃的那种小脸盆的酸菜肉片炖面条,但只有一盆,两边各摆着一个饭碗,饭碗里堆着面条。也有辣椒,但算是比较高级的了,是老干妈干煸肉丝油辣椒。另外又有一壶酒,更高级,闻气味就知道是陈年茅台。
对坐着两个人,其实是三个人。
因为还有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体态窈窕动人的美妇人,站在坐着的一个面容严肃、颇有威严的中年男子的身后,轻轻地给他揉着肩头。
虽然隐隐有鱼尾纹,却掩不去那艳媚芳华的脸蛋上,露出一种温情。
而那个中年男子,赫然就是欲夺市委书记之位,明明十拿九稳却最终铩羽的高海双!
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也是一个男的。要年轻一些,约在四十上下,也是一脸的肃杀之气,透着那种杀伐果断的劲儿。
“顾涛,你跟了我几年了?”高海双忽然问道。
那个叫顾涛的男子恭谨地说:“高书记,我跟了您足足有十三年零八个月了。”
“不要叫我高书记,不是了。”高海双摆了摆手,带着一丝失落地说道。
顾涛的脸上抹过一丝狠色:“在我心目中,既然叫了您是高书记,那您就是高书记!如果有人想阻碍您发展,那我哪怕一死,都要帮你扫平障碍!”
这番话,说得杀气凛凛,双眼里也是煞气滚滚来。
高海双淡淡一笑,却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轻轻地啜饮了一口。
顾涛继续说:“陆晨那小子,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