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考场!”
“逐出考场!”
李云带头喊了两句,突然间应援者不少。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便宜。因为敢于站出来质疑考题的,都是县里才学比较好的一群士子。真要是来充数的士子,考什么都不在乎。只有才学不错,有解试希望的士子才会对考题特别在意。
科举三年一次。
诗赋所占的比重很大,仁宗时期,甚至只要诗赋为上,就能直接中进士。
士子们憋了三年,整出几十首诗赋,耗费不知道多少精力,却突然一句今年不考了。这就像是一个复读了三年的考生,按照考纲兢兢业业的学习,三年后下场,心中想着是一举成名的机会。突然主考官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让他三年的苦功付之东流,谁能接收得了?
站在谭敏的士子少说也有二三十。
而参加沂水县县试的士子呢?
总数才一百多。
一下子将四分之一的士子淘汰,余下的人岂不是通过县试得机会大增?
谭敏这时候是退也不是,进也不能,要说退让,岂是读书人所为?立场呢?气节呢?节操还要不要啦!
可要是继续和周元顶着来,岂不是他耗费三年苦功,却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他也想解试入京,省试出贡,殿试扬名,成就人前显贵。这连老家都没有走出去,就要被绊倒在地上,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能。
绝对不能让这些浑人得逞。
谭敏可不记得沂水县的士子里,有李云这样的面孔。在他看来是生面孔的人,都是才学不怎么样的绣花枕头。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要是有才学的,自然会向自己靠拢。想到这里,谭敏果断低头:“县尊,学生错了!”
“错哪儿了?”
“不为官宦,私议朝政!”
周元还真不能听李云的,将一群人逐出考场。毕竟不是一个俩个。真要是这么做,他这个县令,恐怕要被上司拉过去训斥一番。考评也会很糟糕。他可不想一直当县令啊!
周元沉着脸道:“念在你是初犯,既知错,还不去参加考试!”
“学生谢过县尊大量。”
一场风波,突然就停下来了。这让看热闹的人大呼不满。可不满又能如何?他们都是学子,周元可是主考官,真要是故意刁难,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考试在的铜锣声中开始。
题目都是五经题的经义,数量足有四十道。上午二十题,下午二十题,写完就可以交卷。
说起来,经义反而是科举之中最为简单的一科。毕竟都是死记硬背的学问,只要肯花苦功,自然能够通过。五经题就是《易经》、《尚书》、《周礼》、《礼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