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又张罗起来:“既然着丰乐楼不成,那么去宋门外的班楼,也是一等一的去处。”说这里,高俅似乎想起了一段让他回味良久的记忆,缓缓道:“要说起来,这丰乐楼哥哥我还没来过。但是班楼,前些日子在蹴鞠社遇到个豪爽的贵公子,跟着去混了个肚圆。不得不说,班楼虽然名气不如丰乐楼,但里面的歌姬也是一等一的绝色。”
高俅如今是读书人的身份,怎么又去混蹴鞠社了?
李逵大为不解。不过他也不想换地方,拉住高俅道:“高兄别折腾了,我看就在这附近选一家临街的馆子,离家也近。如今小弟和李云初来乍到,对京城还不太熟悉,要是晚了,难免会麻烦。”
“也对。”李云点头附和,根本就没想过穿过半个城市去什么班楼,主要是太远了。
信步进了一家附近的酒馆,李逵带头进入店内。毕竟是内城,酒馆也不像是普通的酒馆那么简陋,除了歌姬要帮闲出门去叫之外,大厅明亮,雅座宽敞,也是个喝酒聚会的好去处。
楼上,雅座。
高俅端起酒碗就一口喝干,随即又倒了一万酒,咕咚咕咚的下去了。
三碗之后,酒劲上来了,高俅的鼻子脸颊都红了起来,但最让人不解的是,眼圈也红了起来,突然嚎了一嗓子哭了起来:“贤弟,为兄拖累了你们。我……有愧于学士啊!”
说完,又要喝酒。被李逵拦住了,大为好奇道:“高兄,你这是闹的那出?”李逵大为不解,似乎高俅不被苏辙待见也正常。
似乎苏辙从头到尾都没有待见过高俅。
但是高俅心里苦啊!他就是开封府解试的时候,被文试刷下去了,参加了武试而已。但是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消息京城满天飞,这不就传到了苏辙的耳朵里。之前,高俅不受苏辙待见,但他还能登苏家的门。
可如今,连门都进不去了。
当然,如果放弃省试的资格,高俅应该还是能够被苏辙原谅的。可是大宋明年开春的省试,武举通过的也能参加,他虽然中进士渺茫,但也想碰碰运气,这等好事,可能一辈子就遇上一次,错过了,此生后悔。他也不想这辈子就这么庸庸碌碌过去了。或许是这个想法,触怒了苏辙。
高俅求见苏过多次不得,他的名字已经出现在了苏府的黑名单了。
当然,也不是说高俅一定要参加明年开春的省试,主要是大宋近些年的科举,一年一个样,每年总有变化。今年科举不考诗词,就让很多考生有些触手不及。准备了三年的诗词,都白费了功夫。
而今年的武举生可以参加文试,也是大宋为数极少的机会。一百年,也就出现过一两次。出现的原因还是因为官吏太少,朝廷需要更多的新科进士,作为官吏储备。几年恐怕是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