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相当。
别看这位投靠的汉子生的是白面俊俏,像是勾搭妇人的好手,但却是火爆的性子。
王英急忙拦住,劝解几句。突然他心生一计,轻声附耳说起来:“这般,那般……”
白脸汉子有点迟疑,盯着王英不解道:“为何如此麻烦?”
“这是兵法,兵法懂不懂?”
王英怒目而视的样子,仿佛被看轻了。身材矮小的人,大部分都有一个回忆起来不太美好的童年,不是被大傻欺负了,就是被二傻给欺负了,或者被大傻和二傻联合起来欺负了。往往这样成长起来的人,自尊心就特别强。
这不算是坏事,自尊心强,说明这人有迫切想要成功的愿景,上进心也相对的会强些。当然,走歪门邪道除外。
翌日。
山下军旗招展,锣鼓喧天。
淮阳军真的是上百年没有打过仗了,这支军队对于战争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喜庆情节。因为对战争残酷的遗忘,让他们只记得兵法上对战争的描述。
军旗如新。
军容齐整。
甲胄鲜明。
反正这些东西,和打胜仗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李逵骑在马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军中的表演。经历过西夏和青塘吐蕃的大战,大宋腹地的禁军,更多的在他眼里是表演性质的作战方式。
石宝身穿铠甲,手中握着镔铁大枪,威风凛凛的站在军阵前,等待上司训话,然后开始了他的表演。
“喝壮行酒。”
五百禁军,端起了大海碗,一碗劣质的黍米酒咕咚咕咚下肚。酒是冷的,这和大冬天喝冷水的感觉差不多。身体越喝越冷,等到一碗酒喝完,几乎人人都打了个寒颤。
嗝儿……
石宝打了个酒嗝。他是将门出身,土生土长的京东东路人。其实大宋的地方将门子弟,一般从军都在当地。禁军也是如此。自从王安石推行置将法之后,大宋的禁军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换防了。也就是说,军官和士兵,成了名副其实的继承制度。
军官永远是军官,士兵也永远是士兵。
几乎不大会出现改变。
石宝的父亲也是淮阳军的校尉,只不过官职不大。轮到石宝从军之后,很快就做到了指挥部将的官职,然后尴尬的升不上去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也就是个指挥部将的官身。距离真正的将军,看似一步之遥,实则是天堑。
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他也想要飞黄腾达。
如今舞台搭好了,就差将清风山的山贼斩杀,好成为他擢升的垫脚石。
石宝卖力大吼道:“儿郎们,立功受赏就在今日。干了!”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