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阴沉,对司机冷冷道,“去医院。”
他冰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蛋,额头,问我疼不疼,有没有事,语气虽然冰冷,但是藏不住的温柔,我鼻尖一酸,哭了出来,“疼------”
“对不起,我来晚了------”陆岩下巴抵在我额头上,歉疚地说,“没事了,没事了。”
其实陆岩并不是一个特别会安慰人的家伙,很多时候,他习惯用命令和安排来表达他对你的好,这样温柔的时候真的很少,可能正因为少,才显得难能可贵和让人动容。
车子从小路绕到大路上,才坦宽敞,我依偎在陆岩怀里,身上痛来得一阵一阵的,我忽地想起一件事,赶紧从他怀里钻出来,郑重地看着他,问道,“你刚才跟江佩珊说的是真的吗?你们要离婚?”
陆岩眸子沉了沉,重重地点头,“真的。”
“可现在这么做,太危险了!新开发区的项目刚启动,如果江明远再在背后使坏,咱们应接不暇该怎么办?合同都签死了的,若是出了点岔子,你赔得倾家荡产都不够!”我着急地说,“你别冲动,再考虑考虑,我没关系的,现在这个关口,公司经不起半点风浪!”
不是我矫情,而是陆岩现在的状况,真的容不得半点风雨。他几乎把所有身家都砸进了新开发区的项目里,合同的条款也一个比一个狠毒,若是出了一定点问题,动摇了工程,那陆岩可能输得连内裤都不剩。他辛辛苦苦撑着他父亲留下来的唯一一间公司,不能这么栽了!我宁愿忍辱负重,等到恰当的时机再报仇。
“这些事,你不要操心,我自有分寸。”陆岩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蛋,冰凉的指尖划过的地方凉凉的,显得我面颊更加的滚烫,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看向窗外无边而匆忙的夜色,“风雨就要来了。”
我犹疑地看着陆岩,有些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城府比我想象的深太多。他不打算告诉我计划,也不打算告诉我他面对的重担,只叫我相信他,他有分寸。我是相信他,可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云淡风轻没心没肺?我有点急了。
到了医院后,医生帮我检查身体,处理脸上身上的伤,陆岩一直陪着我,中途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淡淡一句,“是我。”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陆岩面色一沉,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走出了诊室,我看着他寂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心不由地慌了起来。护士帮我贴好额头的纱布,我光着脚下床追出去,护士叫都叫不住。
我追出去时,陆岩在走廊的拐角,我原本没想偷听,可他当时的语气很冷,我不好打扰,便站在他背后,他说,“大哥,我想明白了。可能这是个机会,往后想再找机会,就显得故意了,这次正好,让他以为,我冲冠一怒为红颜。用尽心思来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