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当晚陆总并没有回去,拖鞋却拿出来了,这一点很可疑。另外就是,我跟着警察去录口供时,恰好看见江董的车开出小区,其实当时我都没在意是江董的车,只看到了个车牌而已,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记性好,所以后来有次看到江董的车,我就想起来了,加上拖鞋,我猜想那晚上他去过别墅。可光凭那一点,太没有说服力了,连陆总都放弃了,我也就没多说。”
“既然你这么怀疑,也告诉陆岩了,为什么不去查看别墅外面的摄像头呢?咱们车库和门口不都有监控么?你们查看过监控录像吗?”我说。
老赵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查了,但是录像已经被毁了,什么都看不到。而且当时夫人一口承认了杀人经过,和警方调查的结果完全吻合,凶器上也查验到夫人的指纹,警察也没多继续查,就这么结案了。我心里一直有团疑惑,为什么夫人一口咬定当晚别墅里只有她和保姆两个人,分明还有第三者------”
这和南源调查到的事情完全一致,只是老赵提出的两个疑点是我们一直猜测的第三者在场的证明,可惜这两个点到现在都没办法去验证,只能初步确定,当晚在别墅的人,很可能是江明远。
“赵叔叔,有没有可能当晚去了别墅的另有其人呢?江明远的车,只是一个巧合,小区里那么多户人家,他兴许是去拜访别人家呢?您想过这点吗?”我说。
老赵摇摇头说,“您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但那一晚,一定是江董去了别墅,因为如果是别人,夫人没有包庇的理由,”老赵忽然看着我,重重地说,“而江董事长却有。”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完全超越了之前我们的猜测,我事情复杂得叫人咋舌,我问老赵,“您这话什么意思?”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夜晚十点钟,我澎湃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阿姨给我煮了一碗赤豆小元宵,我一个人坐在清冷的餐厅思绪飞到几万里之外。甘甜浓稠的糖水怎么也将那可苦涩的心甜不起来,食之无味,我随便塞了两口垫肚子,上楼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大床上给小寒打电话。
兴许是乔江林在,她匆匆说了几句便挂断了,叫我明天午饭约她。尔后我就给阿森电话,他这会儿还在录音棚,嗓子哑哑的,问我怎么了,听着他声音里的疲乏,我忽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淡淡扯了句,我没事儿,就是想你们了。
阿森多厉害啊,一听我声音就知道我有事儿,喝了口矿泉水说,“你还跟我装呢?新闻我都看到了,不过哥哥没什么能帮你的,就能给你出出主意解解闷儿倾诉倾诉,你男人那么大的窟窿咱小老百姓是没法子的,这会儿你就使劲儿地支持他相信他,我总觉着你男人没这么容易败了,不说多厉害,至少也在北城地产界叱咤风云好几年,手腕儿有的是,你别这么早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