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如何?”
陈熙不动声色,淡淡道,“周小姐,你不用这么埋汰我,我们各为其主,各司其职。”
“陈小姐这话真可笑,各为其主,你的主人是江董还是陆总呢?”
陈熙面不改色地看着我,“我的老板,一直都是江董,我听江董的吩咐做事。”
“你这眼线也真够辛苦的,在陆岩身边五六年,就为了偷走一份财务报表和一张图纸?或者说,派你来就是为了做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陆岩的一举一动?”我说。
陈熙说,“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周小姐,我不求陆总原谅我,因为我本身就没得选择。”
“你没选择吗?陈熙,你是不敢选择。”我笑了笑,走到陈熙跟前,闹到凑到她耳边说,“你老板知道你千万辛苦故意偷回去的财务报表是真的么?你老板知道你在这五年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对陆岩动了情吗?”
我缓缓挪回脑袋,饶有兴味地看了陈熙一眼,方才的一脸镇定,现在表情五彩缤纷,她瞪了瞪眼睛看着我说,“周小姐,你别胡说。”
我缓了一口气,很满意她的反应,我甩着手上的水渍说,“陈熙,别给自己找借口,你是有选择的。比如,选择你的良知。”
陈熙愣住了,我深深看了她一眼,和她擦肩而过。
江明远和陆岩在办公室里谈了大约一个小时,离开时江明远站在我办公桌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带着陈熙扬长而去。我连忙跑进办公室问陆岩江明远说了什么,陆岩说,“如我所料,逼我变卖股权。”
陆岩说完,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猛地砸在地上,狠狠地摔下,烟灰缸跳了起来,又重重落下。
这下子,真的是逼到绝路了。
下班后,陆岩带着陈扬约见两个股东,叫我自己回家。但我没有回家,离开公司后,我给江佩珊打了个电话,约她面谈。
她似乎早就料到我会给她打电话,正等着我呢,接到我电话,她语气里藏不住的兴奋,当然也不忘嘲讽我说,“想明白了?”
我说,“江小姐,我们见一面吧,我想跟你谈谈。”
江佩珊笑吟吟,“好,来新港湾吧,到了我叫人下去接你。”
当时我就有点奇怪,为什么约我在酒店见面?因为之前的经历,我对江佩珊有了防备,所以我打车去酒店的路上,我分别给小寒和秦海洋发了短信,告知了约见的地点。小寒不放心我,立即打电话来说,“你一会儿手机开着,我马上过去找你,把房间号告诉我,她是个疯婆娘,你这么单枪匹马的过去,危险!”
我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一路上我都想着一会儿怎么跟她谈判,怎么低头请她放过陆岩,高抬贵手,我愿意就此放手再也不见陆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