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雨如注,水滴从车窗外快速化过,留下一道水印,就像那天傍晚,暴雨倾城,要把一切都摧毁了似地。
一个半月前。北城。
警察赶来别墅的时候,江佩珊已经休克,满地的血像极了之前周若棠掉下楼的时候,在江佩珊失去意识前,秦海洋才知道,那孩子真的是自己的,但现在,已经化成了一滩血。
江佩珊抓着他的手说,对不起啊海洋,孩子没了。
周若棠在二楼,呆呆地看着陆岩,但陆岩因为江佩珊的迷药,失去了意识,警察带走周若棠的时候,秦海洋恨恨地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很这个女人,或者,他应该恨的是自己。如果没有周若棠,江佩珊和陆岩就不会走到今天,即使江明远倒台了,陆岩也会对江佩珊好,谈不上爱,但至少不是现在这样残忍。他和陆岩从小一起长大,太了解陆岩了,所以陆岩刚认识周若棠的时候,他就为江佩珊捏了一把汗。可要说是周若棠的错,自己的错不是更多吗?他纵容她,明知道她不会那么善罢甘休,却自私地纵容她,他该恨自己才对。
警察快速封锁了现场,将江佩珊和陆岩还有陆青送去医院。陆岩因为深度迷药的作用,第二天上午才醒来,而陆青,因为脑震荡,在icu躺了半个多月才恢复意识。至于江佩珊,流产后的大出血,导致她必须摘掉子宫,这辈子都没有了生育的能力。
江佩珊做手术的时候,秦海洋一直站在手术室外面,呆呆地看着亮着的灯,医生出来说必须摘掉子宫要求家属签字的时候,秦海洋一个大男人,泪水连连,啪嗒地滴在手术单上,护士说,“家属,你赶紧签,现在情况很危险!一秒钟都耽搁不起!”
最终,秦海洋在手术单上,签下了名字。
两个多小时候,江佩珊被推着出来,面无血色,因为从楼上摔下来,有轻微的脑震荡,额头出了血,用白纱布缠着,面色苍白入纸,红润的嘴唇蒙上一层灰蒙蒙。
秦海洋一直守着她,垂着脑袋,警察来做笔录的时候,问他看到了什么,他只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看到周若棠把她推下楼的。”
他说完这句,凌寒从病房外冲进来,抛开警察冲上前去毫不客气地在秦海洋脸上扇了几巴掌,她发疯似地对秦海洋吼道,“我操你祖宗的秦海洋!你眼瞎了么?江佩珊做了什么你不清楚?你这么昧着良心包庇她维护她你不怕天打雷劈吗!活该你狗日的断子绝孙!你知道为什么120来这么慢么?哈哈哈哈,都怪你好爱人,把整座别墅的信号都屏蔽了打不通电话,耽误治疗!活该!活该你狗日的断子绝孙!你怎么不去死啊!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你去死好了!”
凌寒几巴掌落下去,被警察拉着,秦海洋定定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知道,凌寒说的这些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