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敢那么跟陆岩说话,他太清楚周若棠是陆岩的软肋,也太清楚陆岩之所以忍着他,是看在从小长大的情分上。
可他不忍心江佩珊,她的哀求声似乎还在耳边。
秦海洋声音有些颤抖,“二哥,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不可能。”
秦海洋知道,自己再也劝不住了,他无能为力。
呼吸声渐渐远离,挂断之前,陆岩忽然冷笑,淡然又威胁地说,“我要什么,你心里清楚的。”
秦海洋眼睛猛地睁大了,瞬间反应过来,没等他反抗,陆岩已经切断了电话,留给他一串枯燥的嘟嘟声。
不可能,不可能,秦海洋在心里默念着。
乔江林叫酒保再添了一杯,和陆岩碰杯说,“你这样逼着他,他会恨你的。”
“恨也是一时,等他明白过来,会知道那是那好的选择。他这样纵容的爱,只会杀了人,毫无救赎的作用。”陆岩淡淡说。
“你把痛苦都推给他了。”乔江林定定地盯着陆岩说,“说不定适得其反。”
陆岩冷哼一声,一口饮尽杯中暗红的液体,将杯中啪嗒地砸在吧台上,决绝地说,“要是如此,我非得两巴掌扇醒了再说。”
乔江林笑了笑,兀自喝酒。
第二天,陆岩果真没有让江佩珊去监狱看江明远,他问梁秀文去不去,梁秀文说,算了,不去了,早了解的事情,不需要多此一举。
陆岩没说什么,也不多问,司机开着车去到监狱。
江明远被狱警带着出来的时候,慌张地看着四周,可周围只有陆岩和陈扬两人,没看到江佩珊或是梁秀文的影子。向来形容淡定的老狐狸瞬间慌了神,忙不迭坐下后拿起电话问跟陆岩通话。隔着厚厚的玻璃,陆岩听不见江明远说什么,他凝着寒潭般深邃幽冷的眸子看江明远,看着他抓狂地吼着,叫嚣着。
陆岩慢悠悠地拿起电话,江明远咆哮说,“珊珊呢!珊珊怎么没来!你这个狗日的杂种,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一通乱骂,陆岩都淡然地看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神秘又邪魅,他一言不发,江明远跟疯了似地,吼了一通,也不喊不叫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岩,满满的恨意,要吃了人似地。
等他冷静下来,陆岩才说,“叫完了?”
江明远颓然地看着陆岩,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男人,忽然后悔当初没下手杀了这小兔崽子。其实他不是没想过下手,可珊珊对这小崽子一往情深,要是杀了,珊珊多伤心啊。他这辈子爱过的女人只有梁秀文,可爱着爱着,就变成了利用,他利用她报复陆建安当年横刀夺爱,也报复她的见异思迁。女儿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珍惜和疼爱的。
“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