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时,杜威嘲讽地笑了我句说,“现在才怕会不会太晚?”
说真的,我是怕了,人生地不熟的境况下宋志伟那孙子也不在我身边,能不怕么?可我凌寒就是打死不服软的女金刚,我瞪了杜威一眼说,“我不怕。”
杜威吊儿郎当地看着我,流氓似的耸眉毛说,“有点胆量。”
随后杜威把我带到一个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扬了扬下巴说,“喏,你先休息下,晚上吃饭叫你。”说完他就转身要走,我连忙叫住他说,“喂,宋志伟呢,宋志伟说要来找我。他逃票被人抓住了,你能不能------”
我话没说完,杜威上前一步来,捏着我下巴挑衅地盯着我说,“他要是被抓去坐牢,你就跟着我,我养你。”
他妈的以为我傻呢,逃个票能坐牢?我从山里来,可我读过书啊大哥,以为我没读过书好骗?我狠狠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说,“你想得美。”
“嗯,是挺美的。”杜威讪讪地说。
那时候我已经是宋志伟的女朋友,我这人呢专一,认准了就专专心心,所以杜威想勾搭我,没门儿。我转身进了屋子把门给反锁了,一转身一看屋子里,不,这不是屋子,这是猪圈。
看着满地狼藉,衣服漫天飞,散发着醉人的味道,打包盒四处扔,都长出霉来了。昏暗的屋子里就一只小小的钨丝灯泡,亮了跟没亮没啥区别。细碎的夕阳余晖从雕花木窗中透进来,有气无力地洒在肮脏的水泥地上,洒在露出稻草的木床上。
我忽然很想哭。
那间屋子后来被我收拾得干干净净,成为我和宋志伟的窝。
宋志伟是第二天才来找我的,杜威从车站把他接回来,他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拉着我的手,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光是笑,可我第一次觉得,被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从来没人这么牵挂过我。
之后,杜威把宋志伟安排在“赌场”外面当保安,也就是个看门的,一群人分工合作,轮班倒,一个小时三十块钱,要是守一晚上,就两百多块,一个月下来就好几千。那时候几千块对我们来说简直天文数字,所以当宋志伟跟我算这笔账的时候,我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很显然,我被那笔巨款诱惑了,犹疑地说,“那只能做两个月,咱们攒下来一万块钱出去租房子,我们去城里打工,不要干这个,赌博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宋志伟抱着我胳膊承诺说,“好,一定,你聪明,我听你的。”
而我,每天帮那帮赌棍端茶送水定外卖,一个月一千五,也算轻松。
第一个月宋志伟拿到五千多的工资,全部交给我,我高兴坏了,第一次握着那么大笔巨款,简直要飞上天,幻想着再做一个月,我俩就可以脱身离开,租个房子,重新找工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