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抓着我胳膊肘说,“干嘛呢?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么?”
“把你脏手拿开。”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约我眼神有些凶,他人悻悻放开我胳膊,在地上淬了口痰说,“赶紧走!别、别找事儿啊你!”
“我找杜威。”
“我们老大是你想见就见的么?赶紧滚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一听说我找杜威,那俩小子就乐了,上下打量我说,“别不识好歹啊,一会儿揍你可别哭!”
我冷哼了声,转过身上前一脚把门给踹开了,直愣愣往里头冲,其中一个杀马特追上来死死拽着我胳膊说,“他妈的,好好跟你说你不听是吧?揍你信不信?”
“有种你就试试,”我冷笑说,“别跟我客气。”
那杀马特怒了,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我,扬起手想扇我巴掌,但他巴掌落下来之前我一把抓住了他手腕儿,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往他裤裆踹了一下子,杀马特立即疼得哇啦哇啦大叫,骂我臭婆娘,他原本已经疼得龇牙咧嘴了,这还没缓过来呢,我一大嘴巴子抽上去,“你再骂一个字试试。”
终归是小孩子,年轻气盛,但少了不怕死的勇气,又遇上我这么个泼辣的主,没好颜色看,他嚣张的样子立即退了下去,我扔下他,径直朝主厅走去,一脚踹开了门板,一片封闭的嘈杂立即释放出来,乌烟瘴气弥漫开来,要不是看到一堆抠脚大汉在里头玩游戏机麻将什么的,我还以为我上天了呢,烟雾缭绕的。
没等杜威安插在厅堂的手下反应过来,我已经冲进厅堂喊杜威的名字,他手下大多数人都认识我,赶紧把门关上了,张洋上前来问我说,“凌寒,这些天你跑哪儿去了!我们可找死你了!”
“杜威呢?”
“威哥在里面休息,你等会儿,他睡醒了我带你见他去。”张洋说,“我给你搬个椅子坐着等。”
等他去搬椅子那会儿,我已经往后堂冲了,杜威住哪个房间我还是记得的,张洋察觉我跑了,追上来拉着我说,“哎呦我的姑奶奶,这会儿你不能进去,你等等,威哥醒了我就给你喊人去!”
大白天睡觉有什么不好见的?除非杜威身边有人,而那人,很可能是杜威的女朋友飘飘,杜威虽然混蛋,但我没见过他四处勾搭女人,我笑了笑说,“可我就要现在去。”
张洋抓着我,为难地说,“凌寒,你识趣点儿,威哥脾气可不好,待会儿吃苦的可是你自个儿。你有啥话,等等再说,也先冷静冷静。”
我冷哼了声说,“你管我。”说毕,我放下双肩包,拉开拉链把报纸包裹的西瓜刀抽出来,往张洋面前一送,吓得他往后跳了一步,我说你再拦着我砍死你。
张洋知道那晚的事儿,也知道我性格,看我拿出凶器,眼睛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