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而我呢,我为了在这么冷漠的城市生存下去在夜总会当公主,接受那些能当我爸爸的男人猥琐目光的意淫甚至毫不掩饰的猪手。
我觉得真可笑。
我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心高气傲,竟然这么低廉,这么一文不值,这么可笑和讽刺。一个挣扎在最低层的人竟然认为自己高贵,自己骄傲,请问你凭什么骄傲?
不过好像所有人屌丝都这样,明明知道自己平庸得如沙漠中渺小又平凡的一粒沙子,可仍觉得自己与众不同,自己应该牛逼。
生活给我泼了好大一盆冷水,那样捉襟见肘的日子,催促着我踏入风尘,在风尘中开出一朵花来。
后来我再也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接受妈咪的邀请从公主转为坐台小姐,大约是她那一句“小寒我看你这模样,就该是过好日子的,这端茶送水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不如来干两年,攒了钱潇潇洒洒离开,反正一只脚已经踏进来了,你现在出去,人也不见得说你干净。我瞧着你是懂事儿的姑娘,这社会最现实,什么重要?钱!没钱什么都免谈!你悄悄我手下刚辞职不干的琳琳没?啧啧,那小丫头片子跟你差不多大入行的,才干了两年,一百万有了吧?!人在厦门买了房,准备过新生活去!”
又大约是,我在绝望的生活里找不到丁点希望,最终决定,自甘堕落,破罐破摔。
在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乔江林,但欠他的钱一直记在心里。大约失去缘分的两个人,即使同在一个城市也很难见到。那一年,他也鲜少出现在电视或者报纸上,而我也没那份闲钱和闲心去买报纸看电视,生活逼的人喘不过气,能活着,已经是幸运。
一年后,我成为妈咪手下的红牌小姐之一,妈咪手下的人没几个出息的,捧出来又被人家给抢走了,要么赚了钱拍拍屁股走人,她又得从头带新人,还得挑资质好的。和我一起做了小姐的,还有林蝶。经常去我们夜总会的男人都知道,新晋两个红牌,一个凌寒妖娆妩媚,一个林蝶冰山美人,风格各异,却都红得不得了。
我们在同一个妈咪手下,她偏爱我们,给我们俩安排最好的钟,最好赚钱的客人,一般都上三层服务,那层都是达官显贵,北城首屈一指的人物。这类人不好伺候在于难以捉摸脾性,不像一层二层的客人,大多数是来找乐子当大爷的,而这一层的客人,人家本身就是大爷,大多数受过高等教育。知书达理,但有钱人喜欢摆谱,玩的段数也高些,没一层二层那么低级,一进包间就搂着小姐又亲又摸,唯恐付了钱豆腐没吃饱。
这一层的客人,他们的要求和胃口,都大大不同。他们要么不整人,若是整人,那一出手,足够整死你。
但偶尔也有一两个特别会玩的,有钱专门来消遣的。这一类人,有钱到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