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缸说,“好啊,你喝,喝完了那块表就是你的!”
林蝶瞄了她一眼,然后把烟灰缸挪到茶几边上,躬身下去正准备喝,刘公子忽然一把抓住他头发往上扯,林蝶吃痛地抬起头来,刘公子笑着说,“别急嘛。我还没说要求。”
我身边的姑娘都小声议论着,我紧张地看着林蝶,她说,“什么要求?”
刘公子松开她头发,笑着张望我们,双手插在腰上,舔了舔嘴唇说,“一边喝一边摇摆屁股学狗叫,怎么样?你屁股这么翘,摇起来一定很好看。”
然后林蝶懵了,我也懵了,在这会所里一年多,我还没见过这么事儿的主,我刚要上前拦着林蝶,然而她已经弯下腰,当真一边舔着烟灰缸里的酒。一边摇着屁股学狗叫。
小姐们小声骂着林蝶不要脸,可又藏不住脸上羡慕的表情,毕竟五十万的表,一下就到手里了。
林蝶喝完,站直了身子对刘公子说,“老板,我喝完了。”
那会儿刘公子已经笑得前仰后俯,止不住的乐,好像这种践踏别人尊严的事儿最叫他乐开怀,他指着烟灰缸说,“拿去,拿去-------”
林蝶拿了表要走,刘公子却叫住林蝶,“哎,别急,来这陪我坐着,”他看了我们几个一眼,指着我说,“来,你也过来。”
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我一坐台小姐,有什么资格说不,只好坐过去,和林蝶一左一右坐着,刘公子搂着我俩,望着茶几尽头站着的三个小姐说,“你们怎么玩?我好好想想------”
谁也没想到,那孙子竟然叫另外三个小姐站成一排,扒光了裙子,只剩下内衣裤,在高节奏的音乐下,一边扭动身子,一边拿桌上开了的啤酒往身上倒,他没喊停,都不许停,几百瓶啤酒一瓶一瓶地倒在小姐们身上,还要做出欢天喜地的模样来。
我和林蝶面面相觑,却不能幸免,一瓶又一瓶的酒灌下去,最终都不知道灌了多少,天昏地暗的时候,我直想吐,趴在刘公子肩头声声作呕,后来被他一脚踢开,我连忙求饶说,“老板,我想吐------”
“滚出去吐!”刘公子冷冽道,尔后转向林蝶,把啤酒瓶往林蝶嘴里塞,而林蝶一直紧紧握着那块五十万的表,一刻也没有松开。
后来那只表,成了顾承中去美国留学的学费。
我也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的怎么从包间出来的,这一年多来,我从没喝成这样过,昏天暗地的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等我跌跌撞撞找到洗手间时,整个人瘫在盥洗台旁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恍恍惚惚中哦听见一阵水声,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两条笔直的腿被灰色的西裤包裹着,那人站在墙根前,用一种特别的姿势面壁,我揉了揉眼睛,这才清楚了些。原来是在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