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抽着烟笑我,“我发现你今天状态不对啊,一直拉着脸,谁欠你钱没还?”
我拧了拧刘海,烧焦的渣渣都看不到,就一股焦味,我说。“大病初愈,你还指望我笑嘻嘻啊,客人面前笑就够累了,对你我还演,我还是人吗?”
“你这可不是病了的缘故,说说,啥事儿不顺心了?”于姐瞄了我一眼,火眼金睛啊,毫不犹豫地戳穿我说,“乔江林?”
我翻白眼,“你怎么不去算命啊!”
“怎么,陷进去了?”于姐靠在柜台上,漫不经心道,“我以为你会有准备的,我千叮咛万嘱咐,你左耳进右耳出啊?”
“别马后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陷进去了?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不爽快好么?我这是大姨妈综合症,全世界都跟我有仇,你别惹我。小心我咬你。”
“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找我吧,赶紧提提神,盛经理催着呢,应该是上次那事儿成了,有话跟你说。”
我撑着脑袋看于姐,“让他等着!”
于姐悻悻然白了我一眼,“你有脾气。”
“哎,姐,你好像有点怕盛楠,为什么?”我问道。于姐平时叫王经理都叫王成,叫盛楠却没一次喊过名字,这不是差别么?
“有吗?”于姐讶异地说,我点头,“有,当然有,你就从来没叫过王经理。”
于姐想了想,撇了撇嘴,“也许吧,说怕算不上,但我很清楚,王成和盛楠不是一个段数的,盛楠是老板的心腹,王成顶多算个------你懂我的意思吧?盛楠很少来会所,基本上都是有事要处理的时候才出面,代表老板出面,要说他是会所的二老板,一点都不为过,为王成嘛,只是个管家。要不是他跛了一条腿,也没有今天的位置。”
“我只好奇一点,咱们幕后的老板到底是谁?手能伸那么远,竟然还搞不定上次的事儿,有点匪夷所思。姐,你就没见过老板?”
“没,”于姐抿了一口烟说,“传闻都没有一点,更别说看真人了,但我知道一点,老板很年轻,不过三十岁。”
“靠,这么年轻!更不科学了!”我拍桌说,“说不定人就在我们周围,哎,守门的保安有点像黑社会老大,不会是他吧?”
于姐忍俊不禁,拍我脑袋说,“胡说,快点拾掇拾掇上去,他在办公室等你。”
“知道了。”我灭了烟头,于姐呼机响了,有客人来,她招呼小姐伺候客人去了。
我对着镜子摸了摸额前的刘海,觉得很丑,可又没心思打理,就那上楼去了盛楠办公室。
盛楠的办公室在王成的隔壁,门虚掩着,一缕灯光从缝隙里照出来,里头的人正在打电话,正是盛楠的声音,我本想推开门进去,但听见盛楠叫老板,我的手便凝固在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