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整的干净一些。
身上的锦衣多日没换,进水便荡出一圈黄色的脏水
那马在岸上等了司白一会,见他没上来,自己也下到了溪里水不深,刚好能淹没马腿。
一人一马在溪里边洗澡,边喝水司白也没那么多讲究了,甚觉得这洗澡水还挺甘甜的,比很多时候的茶水还要好喝。
等打整好自己后,司白穿着湿衣上岸。
阳光很暖,风也很软。
青溪潺潺,树影水荇。
吃掉最后一块菀清为他准备的干粮,司白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没走多久,司白突然停下了脚步
眼面前飘来几片花瓣,司白伸手接过竟是几片桃花。
这都入秋了,哪里还有桃花。
继续往山上走去,成片成片的桃树映入司白的眼睛。
司白放慢脚步,突然想起,尚在东平时,浅安望着自己深情而坚定地说道——
——你为月华种了四季长盛,花开不败的桃树,那安这次离开,也为你种漫山桃花,十里桃林安等你!
看得出来,所有的桃树都是新栽的,桃干都不粗,很多还只是小苗。
成片成片的桃林里,偶然有一两棵在秋天开花的桃树也不足为奇。
司白不过一年没有回玉沉,想不到这九韵山竟然变成了这样,这一刻,司白的心口有些东西在微微浮动。
继续往前走着,司白竟发现了一棵结满桃子的果树。
摘下一颗桃子,鼻尖处是蜜桃的香味,司白随意地在身上擦了擦,便一口咬下去。
又软又水,口腔里全是芬芳。
将整个桃子吃完,剩下的桃核,随心丢在了泥土里,或者明年,这棵桃核也会长成一棵小苗吧。
马蹄声响起,司白回首。
浅安一袭白衣,正远远地望着他,手中的木桶应声落地,清水全都渐了出来,木桶顺着短坡一路往下滚,正好停在司白脚边。
浅安一步步朝他走去,走的很慢,直到司**前,她方才笑起。眉眼弯弯,只道,“许久不见。”
司白半张着口,将木桶抢起,半天才回道,“许久不见。”
那马儿似乎很喜欢浅安的样子,围着浅安直转圈,脖背上的鬃毛透着红色,它甚至朝浅安打了个响鼻,“好俊的马。”
“它很喜欢你。”司白道。
“是么?”浅安抚摸着马背,“我能骑一下么?”
话音刚落,那马竟伏下身子,前肢半跪一副迎人上身的样子。
“可有灵性,它能听懂我的话。”浅安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司白”她想直接唤他的名字,可最终仍然续上了“公子”二字。
“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