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报拳。
“封懿贵妃为围太妃,再改封安王为思安王,赐百金。”
所谓‘围’即指江锦地形,又暗指当年韦后之乱,以全族被围殆杀而终。这封号,无疑是提醒懿贵妃,别做第二个围后。
所谓‘思安’更不必细说!老老实实当个富贵闲散王爷安享晚年,有何不好?
李儒叹了一口气,倒底领命,“陛下宅心仁厚,但愿太妃和思安王,能知晓陛下一番心意。”
司白不作言语,携着李儒往后宫走去,“老师若有空,可时常同父亲说说话。”
李儒脚下一顿,接连摆手,“算了,臣一到太上皇面前,两人只好相顾而泣……能说什么呢,徒增伤感罢了。”
“……”
“两个老头子对着哭,像个什么话呢。”李儒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司白浅笑起来,“老师,前几天父亲还说……他又比你早一步下去见那个人,此生又赢你一着。”
李儒笑出了眼泪,语气里突然多了一二分的活泼,“这老不死,能把去翘辫子当做赢!都这么些年了……就他心里还耿耿于怀。我与她……早已经只是知已,他那颗芝麻大小的心啊,真真比针尖还小。”
司白淡笑不语。谁无年少?
“对了,陛下……当初臣就好奇太上皇为何将百里宣请入玉沉,可太上皇却说是你的主意。”
“这事说起来很麻烦。”司白一皱眉,他是得抽时间请百里宣入朝一趟了,“老师,改日再细说吧……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浅安在大殿之外,远远地等着司白。
李儒收起笑脸,“陛下,臣就不同您一道入内宫了。”
司白点头,“老师慢走。”
“陛下的家事,本论不到老臣说,可是……浅安姑娘是个好女孩,而且臣见她头上戴了那支金莲钗,陛下是否考虑册立皇后?”
李儒做惯了老狐狸,一见司白面色有变,当下脚底抹油开溜了。
这些日子,浅安总是送他上朝,等他下朝……之后,便整日里服侍太上皇,好不容易得空了,便往九韵山上继续栽桃树……若不是恢复了武功,哪里承爱得了来回跑这些许路程!
司白走近,浅安开口,“陛下。”
司白一楞,苦笑着摇头,“叫我名字吧……这两个字听来别扭。”
浅安便又唤了一声,“司白公子。”
“对了!顺耳多了,也舒服多了。”司白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可他刚一放下,旁边立刻便有笔录太监上前问话,“陛下可是身子不舒服?”
司白将那笔录宫人打发走了,再不敢言形放荡。
他是皇帝,他得庄重。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