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偏了,可是偏了又有什么办法?即便她再冥思苦想,也对现下大营中的瘟疫没有一点办法。
这时,她真希望幽水潭的兵马就这样冲杀进来,她能够拼死累活打一场,也比呆坐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眼睁睁等待的好,这样……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很快,便熬到了入夜,她和东道去各营巡视的时候,士兵们都只能或唉声叹气、或大呼小叫地在行军地铺上翻滚,据查,第一批感染病毒的兵士已经先死了一大半,剩下抵抗力稍强的,也只是在做垂死挣扎。
士兵们受到感染的程度不同,现在有的只是还在呕吐拉稀,而有的已经灵体溃烂,更严重的,灵体已经溃烂到只剩一副白骨露出,死亡了的灵体,就消失在自己的病床上,相对于人类死亡的情形,倒也不算太过令人看得揪心。
瑶祺看着士兵们在大营中消失,仍是觉得心头沉重的,尽管知道,这些士兵的死亡,其实也代表了他们与前世苦难的彻底告别,从意义上来说,对他们总算也是一件好事,但对于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主帅来说,却是一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失败的折磨。
她的心头布满了阴霾,回到后帐,东道和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满营没有士兵,连做饭的士兵也没有,他们都是饥肠辘辘,不过,一致的是,两人并没什么食欲。
月亮攀上东山,月光投在大营前后,瑶祺趴在主帅席上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听见隐约之间,有人在叫她:“祺……瑶祺学姐,你听见了吗?”
那是夏绮莉的声音,瑶祺陡然从浅眠中惊醒,下首的东道已经不见了,她只听见耳边夏绮莉的声音呼叫得很焦急:“瑶祺学姐,你听见了吗?”
这回她清清楚楚听到了,的确是夏的声音,她立即回答道:“夏,我听见了,有什么事吗?”
她听到夏先是吁了一口气,然后才对她说:“学长已经把你们营中遇到的事情告诉我了。”
“东道?”
瑶祺觉得她的脑子还是有些混沌,可能刚刚睡醒,又是浅眠,所以脑筋转起来不是特别灵活的感觉。
“对!”她摁了摁自己太阳穴:“是出了事。”
夏在那边埋怨:“为什么不早一点通知我?幸好我在问星的时候,恰巧看到了你们行军那方出现异象,所以才联系到东道学长,学长说,有瘟疫在冥兵营中蔓延对不对?”
“什么是问星?”
夏绮莉听出她不太清醒,急躁的语气有所收敛:“没事,总之你先看顾好大营,我让学长去取可以驱赶瘟疫的法宝了,他现在可能没有功夫向你详细报告,先前帮忙运输粮草的澜城军应该快回到你们大营,到时就算幽水潭来袭,你们也可以抵挡一时三刻的,只要撑到学长回来,你们必然有救,记住啊,学姐,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