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东道不太明白她的话,她又补充道:“我觉得,她至少应该是在人界最上层待过的,她的视角,就如同古代的帝王对待自己的臣民。如果君主不能同情黎民之苦,那么又如何能够治理天下?如果君主气量短小、睚眦必报,他的百姓又怎么能够安居乐业、享受风调雨顺下的和平?”
她的话让东道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东道就笑了:“但是你要明白,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帝王了,议会城圣十长师才是人界的统治者,从来没有听说有圣十长师中有一个是小女孩的。”
瑶琪也笑了,笑得却颇有些神秘:“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哪位长师的副手呢?”
东道“啊”了一声,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不会吧!”
瑶琪又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吧,别看了,吃饭的时间要到喽!”
东道看着她已经转身往瞭望塔下走去,忍不住问她:“那么你和修罗公子怎么样?你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吗?”
瑶琪像看怪物一样上下打量着他,啧啧连声:“我还以为刚才我跟你说得很明白了,原来你还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无论哪个女生都不喜欢别人,认为她很笨的!不,应该这么说,试问这世间有哪个智力正常的人,希望别人认为自己是个笨蛋呢?”
东道被她说得莫名所以,无辜地道:“我没有说你笨呀!”
瑶祺轻轻笑了下,对他解释说:“你刚刚问那个问题,就是把我当做笨人的。要知道,男女婚恋,如果仅仅是以托付的心态,那么他们之间就永远不会有平等可言,没有了平等为依归的爱情,那又是爱情吗?”
东道摇了摇头:“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瑶琪伸手抚了抚腰间白剑,昂首明确地告诉他:“我如果想要嫁给一个男子的话,那也只把他当做伴侣,绝不可能是奔着将一生都交托出去!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这些话忽然像触电一样,让东道的神经深处微微一颤。
他又想起了上修罗山的那天,夏对他说的话,他起初觉得夏是想向他示威,并想与他保持距离,但这时听到瑶祺的想法,他猛地通透起来,也许,她只是想要表达,自己不需要保护,而是能够与自己并肩作战罢了。
好吧,其实现在无论怎样,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在蝶城所发的誓言尚且历历在耳,这注定他将来与夏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誓言的话,可能在得知第四军失联的消息之后,他就会第一时间赶去洪荒兽谷,现在,除了等待,他又能够做什么呢?
第二天,东道又一次站到了瞭望塔上,远远看着原本第四路军该来的方向,直到瑶祺派了另一名学生军来招呼他吃晚饭。
晚饭之后,眼看即将到入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