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每次事必躬亲,奋勇当先,这个天下如何能得,这些你可知道?”
夏看着他激动的模样,不由有些感慨:“就算陛下不交给老师,老师自己也必然会去险境中夺取胜利啊!”
墓天霖冷笑了一声:“那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戏师的的确确是一位厚道的长者!但父王他自己打的什么主意,没有谁比我更加清楚。要知道,父王在生时曾经身为一国王子,被人在争储暗战中毁去一切之后,便长年隐居在修罗山,说得好听一点是独善其身,说得不好听就是贪生怕死。”
夏绮莉闻言一惊,定定看着他,他却似乎早已料到她的这种表情,满不在乎继续道:“我还记得那一年,戏师来到修罗山,问我们要不要统一天下。
起初父王是一直秉着逐客之念的,但戏师承诺了,不会让我们修罗殿里损伤一兵一卒,加上我极力劝谏,父王他才勉强答应开战,而后来的一切战事,几乎都是戏师出面领军或是奔走寻找大将统领,修罗王?哼,他完全没有出什么力,江山就已经被别人给他打了下来。”
他说到这里,已经是气愤难平,但夏越听却越觉得淡定:“这些事情,师父也隐约跟我说过,只是,本就是师父先行作出的承诺,陛下不加作为,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墓天霖点着头,冷笑连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确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就像是我父王,明明恋栈权位,却又贪生怕死。而戏师那个人偏偏又太过高尚,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计较,就算送死,他也会帮着别人去……”
夏原本一脸无所谓,心理暗暗觉得墓天霖实在有些孩子气,但听到他最后这一句,双手指甲竟忍不住紧紧掐入手心,就连墓天霖也知道戏师的这种为人,如果有人想要他的命,是不是就会从他的这种品德上下手?
她越来越觉得师父的死不同寻常,也不知道这一战过后,能不能够收获一些更有用的讯息。
“跟随大势,本心而归。”
夏的脑海里再度浮现出这八个字来,这是她离开议会城的前几天,大议会厅中最善于帮人占卜命运的圣十长师之一烟长师,为她批出的八字箴言。
相信她只要按照这八字箴言行动,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目的。
“照你所说,籽兰学姐他们队伍里的内奸,已经被她们三姐妹揪了出来,那也不用我多费什么力气再赶过去帮她们,过一会儿,我将跟着最后一队兵士进主战场去看看,如果今天还能侥幸回来的话,我一定会同你喝一杯酒,可好?”
“嗯?”
墓天霖乍一听她这句话,不禁有些发愣,但恍然之间,他又回想起当年戏师每次都会在打了胜仗之后,向父王讨一杯酒喝,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你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