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欢懒的跟秦荣煊说话,在心里默默朝他竖了一个中指,低头继续忙她自己手里的活。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秦荣煊这人霸道不讲理不说,这大男子主义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按照他的意思,她这个新妇就应该天天呆在院子里绣花。如果她真那样,他们全家喝西北风啊,她现在可还欠着林老太二两银子,秦老爷子五两银子呢。
第二日秦荣煊还是带着他的几个兄弟,一起修缮东厢房,林奕欢和谢兰不能去院子里做针线,就去了柳姨娘屋里陪她说说话。
昨天喝了药,今天柳姨娘起色稍微好一点,已经能坐起来。
“娘,你看我找来的这个偏方不错吧,祖母才喝了一副药这起色就见好了。”林奕欢一边缠着花枝,一边笑嘻嘻的跟谢兰说道。
她如此一说,谢兰也发现柳姨娘今天这气色,确实比昨天好了很多,昨天她刚来的时候,脸都煞白煞白的,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今天她竟然能靠着被子坐起来,确实好了不少。
“小欢你弄的药材还够用吗?不够你从娘这里拿银钱,去县里给你祖母抓药去。”谢兰说道。
“娘,你放心,这些药材都不是什么值钱的,我们村口的蟒河边就能采到,等半下午不热的时候,我就去挖一筐回来。”林奕欢故意说道。
她如此说,是不想让谢兰心里有芥蒂,感觉柳姨娘来了就花家里的银钱。她说柳姨娘吃的药材不值钱,谢兰心里也能好受些。
“是吗?那你下午就别在家里忙绢花的事情,赶紧去多采些药材回来。”谢兰说道。
柳姨娘心里是个通透的,她颇为感激的看了林奕欢一眼,拿起一朵林奕欢刚刚制成的绢花,说道,“小欢这双手可真巧啊,这绢花做的栩栩如生颇为精巧。”
“我做的这个绢花还不是最好看的,等在过段时间我制绢花多攒点钱,我就做几根银簪子,祖母可见过掐丝的银簪,那才叫一个漂亮。”林奕欢说道。
前世她曾经为朋友做过一套明制纯金掐丝头饰,当时她朋友跟她说,那套头饰有人出600万要买呢。可见她这双手还是非常值钱的。
“好,到时候祖母也跟着开开眼界。”柳姨娘笑道。
林奕欢说下午要去采药,可不是随便糊弄谢兰的,她是真去蟒河边采药,不过不是给柳姨娘就是了。
天暖和了,信高村里的妇人喜欢三五结伴去蟒河边洗衣服。
林奕欢钻进低矮的草丛中挖药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们这边。
“秋大娘,昨天我看石雪云跟你打听秦荣煊家的事,她问什么了啊。”林奕欢后屋的邻居,秦柱媳妇一边洗衣服一边随口问道。
“她能干嘛,肯定是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