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这场梨花雨准备了多长时间吗?从三月到七月,从梨花的采摘到保存,整整花费了我四个月的时间,超过两百万的费用。”
“四个月,两百万,就只为了给烟雪一个惊喜,一场完美的、独属于烟雪的梨花雨,你竟然说它廉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说着,连蒋震自己都激动了起来,好像这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的一样。
可蒋震说了这么多,杜峰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两百万?四个月?廉价,真是太廉价了!”
蒋震气得脑袋都有些发晕,随即冷笑道:“你个废物,说我的东西廉价?你的意思是你有本事拿出比我这梨花雨更有价值的东西?真是笑死人了。”
“是啊是啊,这么浪漫的一场梨花雨,竟然有胆子说廉价,真是恬不知耻。”
“这家伙,你看他一身的地摊儿货,一看就是个穷鬼,穷鬼就只会吹牛,根本没有真本事。”
“没错,吹牛也不看看天气,不怕天打雷劈吗?”
一众乐队成员在杜峰破门而入时,就停下了演奏,此刻听到杜峰的话语,无不鄙视地看着杜峰。
柳烟雪也有些不悦地看着杜峰,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利的话,那未免太不明智了。
杜峰听着众人的嘲讽与谩骂,脸上风轻云淡,看着蒋震道:“看来你是不服咯?”
“你觉得我服得起来吗?”蒋震呵呵笑道。
“那么,我们打个赌如何?”杜峰道。
“什么,打赌?打什么赌?”蒋震有些疑惑。
而柳烟雪则是瞪大了眼睛,她记起之前李老局长喝了人参汤而住院时,杜峰就提出和李海山打赌,而那场赌,最终是杜峰取胜。
现在他又提出打赌,难道是有打赢的可能,可这怎么可能?
“就赌,如果我能拿出比你这廉价的梨花雨更好看的东西,那么你以后就从烟雪的世界里滚出去。”
“那要是你拿不出呢?”蒋震死死看着杜峰。
“要是拿不出,”杜峰笑了笑,“我就和烟雪离婚。”
“什么,张鼎文你疯了是不是?竟然敢拿和我离婚当赌注?”柳烟雪愤愤盯着杜峰,咬着牙,恨不得把他吃掉。
杜峰无奈,要是不拿这个当赌注,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赌注,能让蒋震乖乖上道儿。
果然,听了杜峰的话,蒋震大喜,说道:“好,我跟你赌,你有什么比我梨花雨更好看的东西,快拿出来,让我们大家开开眼。”
“稍等。”
杜峰淡淡说了句,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那株七彩莲的枯枝。
瞬间,整个大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