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澜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老太……有点可怕啊。
坐拥西江各个遗冢,每年挖掘古篆和篆印古物,向书院供货。
这不就是修真界的jun火大佬嘛?
旁边的胡子常和攀比也震惊了。
他们毕竟只在文艺圈打混,就连周围前来赴宴的各路资方大佬,甲方爸爸,已经算是让他们觉得高不可攀的群体。
更别说这种怪物级别的存在。
潘比已经彻底陷入了沉思——
自己明天究竟是往东南亚跑,还是去非洲好?
池老爷子拿过电话,递给了何澜。
“喂,您好。”何澜深吸了一口气。
“何澜小友……你好啊。”电话中,老太的声音很慢很轻,似乎生怕吓着何澜。
比跟池老爷子说话,何止温柔十倍。
可是不知为何,何澜总有种电话对面就是狼外婆的错觉。
“刚才池原说的你写诗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是的。可是我不确定,能不能帮到您……儿子的症状”何澜硬着头皮说。
倒不是撒谎,主要是他对于眼前的情况也一头雾水。
池老爷子的意思,是让自己帮忙治病神经病?
怎么治病?
自己顶多会念念诗罢了,这也能治病?
而且是神经病,这怎么治?
古医书都说了:脑残无药可医。
你还指望我劝回来不成?
不然需要我给您发疯的儿子念一段《十八相送》,直接让他超生?
何澜还在疑惑,电话那头的雷老太却有些颤抖。
“以文降篆是真的……就好。”
“只要你能以文降篆,说不定就能治好他。”
“何澜,我要提前谢谢你了。”雷老太长长地松了口气,“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从这边带点’土特产‘给你。”
来了来了!
旁边的池老爷子冲着何澜拼命眨眼,暗示他赶紧趁机敲竹杠。
“哦,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何澜笑了。
“您直接来就行了,到时候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弄完了再说好了。”
他前世的邻居,就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儿子,五十多岁了,每天只会干两件事——
斜眼傻笑和大喊歪比巴卜。
七十岁的母亲每天细心照料他,持续了几十年,看的旁人都觉得有点惨。
最关键的是,有时候带他去看病,他经常狠狠地咬主治医生一口,然后仰天大笑出门去,晚上饭点再回来。
而他一旦消失,母亲就抓住机会原地大哭医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