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智即将失守的时候,秦溪紧急出声,“傅靳城!”
压抑急促的呼吸声停在了她的眉间,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傅靳城的声音暗哑低沉,“秦溪,可以吗?”
秦溪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铿锵答:“不可以!”
吻,猝不及防来袭。
细细密密的吻如雨,落在了她的眉眼,鼻梁以及嘴唇上。
“秦溪。”
缱绻入骨的低喃,如电流磨娑着秦溪的理智。
他的气息如蛇,绕过秦溪的脸,锁着了她的脖子。
她咬抵御不住这份温柔,只能自我放逐。
“你如果一定要,我是没有力量反抗的。”
清冷的声音,如一盆冷水泼在了傅靳城即将绽放的热情上,狠狠地浇灭了所有火苗。
紧绷得近乎僵直的身体,一点点压弯。
深瞳锁着秦溪,欲念与爱意交织成了巨大的网,让她无法逃出去。
秦溪就这么仰头看他,清澈的眸子里流淌着淡淡的伤楚。
他们又一次互相伤害了。
对峙中,最先放弃的总是情深的一方。
傅靳城半跪在床上,长指如画笔一寸寸滑过她的脸,神情专注得近乎虔诚。
“秦溪,这半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不知道。”
“如果你那天不离开,那一定会成为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一天。”
秦溪的心狠狠一沉。
“起初我不相信你走了,我打开了你的定位,发现你的手机在海域。我以为你是被人绑走了,我带着能带着的所有人去找你。结果来到海上,你的定位消失了,我以为你被人推下了海。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平淡的语调在秦溪的心里激起了惊心的动荡。
“可惜还是没找到你,后来我查到了文元元,也查到了你的出境记录,才知道你没有坠海,而是有预谋地逃离了我。所以,我追了过去。你不知道追到E国那天,我本来是要做手术的,我积劳成疾加上跳海导致胸腔有淤血,我是拼了命地想把你留下来。”
这些事,秦溪完全不知情。
如今听来,只觉心肺欲裂。
一股无法克制的酸痛涌上眼底,一下子模糊了她的视线。
傅靳城的长指停在了她的脖子,深瞳也随之变得晦暗。
“我想过放弃你,可是在我还在努力的时候你又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想要个解脱,一次又一次逼你要一个答案,可你却不肯给我。后来,你说你想回来,想我再给你机会,想我原谅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拿什么原谅,又拿什么重新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