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
朱温派人到凤翔奏报昭宗,说自己接到了密诏和宰相崔胤的信件,命令我率军朝见,请不要误会。
宦官韩全诲矫诏回复:朕因躲避火灾,自愿驾幸凤翔,非是宦官胁迫,至于所谓密诏,乃崔胤伪造,你不要听信谗言,赶紧带兵回家!
次日,朱温率军向西进发,崔胤又率文武百官在长安城西列队践行,高奏一曲《得胜归》,崔胤心里哼的是《送情郎》。
李茂贞派养子李继远率兵一万前来阻击,屡次出战,均被汴将康怀贞击退,被俘六千多人。
朱温乘胜进逼凤翔,在城东扎下营盘。
李茂贞亲自登上城楼,斥责朱温失礼:“天子躲避火灾,暂来寒舍而已,你是被奸人谗言所误导,带兵犯上。惊驾之罪,你可担待得起?”
朱温不愿跟他对吼,派人噎他,“阉竖韩全诲劫持天子,我特来兴师问罪,保驾回銮,这里头有你什么事儿?用得着你出头解释?”
李茂贞理屈词穷,忙与韩全诲商议对策。
韩全诲等人继续伪造诏书,用昭宗的语气先痛骂崔胤“漏卮难满,器小易盈,曾无报国之心,但作危邦之计”,“四方是非,系彼指呼之际”,并说曾五次派人到长安催促他来凤翔报到,但他“坚卧不来”,拒不奉诏;
并且再次强调是皇宫发生大火,然后乱兵闹事(兵缠辇毂,火照宫闱,烟尘涨天,干戈匝野),所以朕才不得不来凤翔避难(致朕奔迫,及于岐阳),结果呢?朕还没等喘匀了气,你小子就带兵逼来,在外面杀人放火的(翠辇未安,铁骑旋至,围逼行在,焚烧屋庐),谁来担责(咎将谁执)?
然后再次强调朱温所谓的“密诏”全是崔胤伪造,严厉斥责崔胤的不法行为,并宣布罢了他的宰相。
诏书如雪片般飞来,一而再、再而三,骂崔胤矫诏,斥朱温被谣言蛊惑,命朱温率兵返镇。
明知这是宦官韩全诲矫诏,却也无可奈何。这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
朱温稍稍退去,转攻东北面的邠州。
邠州静难节度使李继徽(李茂贞养子),坚守三天,开城投降。
朱温把李继徽的妻子作为人质,送往河中府,仍令李继徽留镇邠州,并恢复了李继徽的本名——杨崇本。惯例,后文仍叫他李继徽。仅仅三天,关西集团的第二把交椅——邠州静难军就被朱温收入囊中。
拿下邠州静难军之后,朱温继续向东撤退,驻军三原。
听说朱温大军徐徐东撤,崔胤坐不住了,急忙亲自赶往三原,劝他不要功亏一篑,不要沽名钓誉,向西、向西、再向西,干就完了。
崔胤反复陈说利害,告诉朱温必须夺回天子,一旦遵从阉诏返镇,那么李茂贞、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