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是无人接听。
他气急败坏地走回大堂,一个前台的服务员拿着一个纸袋子走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递给他,“副总,这是刚刚那位戴帽子的小姐留下的。”
陈世钧低头看着纸袋子,上面有许依依医院的标志,他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颤抖着手想要打开纸袋子,却因为抖得太厉害,掉在了地上。
刚刚的妖艳女人急忙走到他身边,娇娇弱弱地说道:“世钧,我帮你打开吧?”
说罢,就欲弯腰捡起地上的纸袋子。
陈世钧却突然挡住了她,声音好似千年寒冰,隐隐透着逼人的寒气,“你不要碰依依的东西,她会嫌你的手脏。依依若是知道了,又该跟我闹。”
女人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原本还是明**人,如今却有些扭曲,她咬牙只吼了一个字,“你!”
看着周围渐渐投过来的目光,却终究没有说出其他的话。
陈世钧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纸袋子,颤抖着手打开,从里面慢慢地抽出一张单子,“病危通知书”几个大字直接映入眼帘。
他好像被雷劈了一般,瞬间跪倒在地上,一呼一吸间,五脏六腑都冻得瑟缩起来,声音颤抖,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依依。”
女人似乎也看到了那张纸,脸色瞬间苍白一片,带着些许歉意,小声说着,“世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怪我。”
陈世钧突然从地上站起,下颌绷紧,嘴唇成一条线,想到未想,一巴掌就扇了出去,“我陈世钧从来不打女人,这一巴掌是为依依打的,这是你欠她的。
依依的为人我最了解,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威胁人,除非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还有,我跟你似乎还没熟到直接叫名字的关系,以后不要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世钧两个字。
被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叫,我会觉得很恶心。”
说罢,看都懒得看女人一眼,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陈世钧一边走,一边打了个电话,“找人查一下小姐电话的定位,立刻,马上。”
陈世钧已经将车子开到了最大码,耳朵上塞着耳麦,不知道听了什么,突然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喃喃自语,“不会的,依依,你不要我了吗?依依,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依依。”
陈世钧站在机场大厅里,脑子一片空白,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到,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一线光亮。
他抬头,透过玻璃看向外面,看着飞机慢慢地升起,轰鸣声在耳侧盘旋,最终不见了踪影。
一年后。
陈世钧刚从公司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