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
“射!”
嗡嗡嗡……
弓兵紧张的神经在这一刻被释放,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箭雨,可是让苟变气地直跳脚的是,弓兵散落的箭雨落点,从五十步到一百步都有。
这是什么概念呢?
就像是一个成年男子迎着风尿尿,被一阵妖风袭击了之后,尿在鞋上了的气急败坏。
被苟变寄予厚望的第一波攻击造成的伤亡几乎忽略不计,最多有两个倒霉蛋落在箭雨的攻击之下,而禁军的弓箭手还在为自己的战果惊叹,他们也算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勇士了。
“采!”
“采!”
“采!”
更让苟变生气的是,全体士兵仿佛打了狗血似的,欢呼起来。采,就是干得漂亮的意思。这话要是别人夸奖也就罢了,可那个不要脸的自己夸自己的?而就在此时,赵国的骑兵避开了长戟的攻击范围,可以说,这波交锋之下,双方都只有弓兵才有所斩获。
但是这样的表现,苟变甚至都不想要。太丢人了,大部分羽箭都落空了,第二箭齐射的时候,赵国骑兵已经脱离了苟变军阵的攻击范围。远远地兜了一个圈子自后,朝着边子白的方向疯狂的冲击起来。
佯攻,刚才对苟变本阵的攻击只不过是试探性的佯攻。而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边子白刚刚才构建的大车阵地。
简单的将大车围城一个半圆之后,能够防御得住赵军的疯狂吗?
在苟变看来,赵军的主将肯定是个疯子。都已经跳出了战场,兜个圈子还要回来,显然他们根本就没有准备逃命,反而打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在敌国腹地,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时候,还能如此疯狂。苟变觉得赵国的主将恐怕是个疯子,也只有疯子才能将他指挥的四百来人当成摆设。可实际上,卫卒的第一次亮相之后,展现的进攻能力在赵军首领眼中,也就比死人强那么一丁点而已。不是摆设,还能是什么?
苟变即担忧边子白的安慰,又怒卫卒的不争气。担心边子白,他鞭长莫及,只能祈祷边子白的大车阵地能够抵挡住赵军的第一波攻击。
战场的另外一边,连丁祇和应龙都拿着武器。
当然他们都没有跳上被固定的牢牢的大车上,加入到第一道防线中去,而是各自拿着一柄剑,眼神如同鹰隼一般犀利地凝视天空。丁祇也好,应龙也罢,都是拥有高强武艺的人,根本就不畏惧所谓的箭雨。如果说面对成千上万的弓兵,他们或许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但是对方不过是一支不到两百人的骑兵队,弓箭的数量也不足,根本就威胁不到他们。
反倒是边子白的处境最危险,他身上连铠甲都没有,只能躲在赵武、丁祇、应龙三人的身后。
其实他更加倾向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