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尸体上财物。这还是人吗?
还有没有一点战友情谊了?
话是这样说,可转过来,赵武这家伙是老秦,根本就不是什么卫人,指望这家伙对卫人哪怕丝毫的尊重,恐怕是痴心妄想了。更何况,打铁还需自身硬,卫人把一场眼瞅着付出微乎其微的代价,就能全歼赵军的小型战斗愣是发展成了伤亡三成多的消耗战。
这种让自己人都看不下去的战绩,还能指望一个老秦士卒对他们刮眼相看?给予死者该有的尊重?更何况赵武也有自己的理由,讪笑着将一个白玉的衣袋钩揣到了兜里,念念有词道:“习惯了,这都习惯了。在我们秦国,战死的人的武器、都会让袍泽弟兄们带走,谁拿到算谁的,就没有浪费的。就你们卫人事多。”
说完,赵武还很不情愿的擦了擦手。
苟变气结,梗着脖子怒怼:“你怎么不去摸赵军的,专门来摸我们卫人的?”
这话说的,显然是区别对待。当然了,面对敌人,仁慈是犯傻,苟变也没有愚昧到这种程度,任何死者都要给予尊严。这是大贵族才能做出来的缺德事,他一个商人之子是说什么也不会如此冥顽不灵。
赵武还有理由了,顺手指着赵军的尸体,不满道:“战马是你们的战利品,武器也是你们的战利品,你再瞅瞅,他们身上除了一身衣裳,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下手的吗?”
苟变无言以对,难道有钱的卫人死了之后活该被刨坟掘墓?原因竟然是陪葬品丰厚?
就在两人对话的功夫,仲叔牙终于赶上来了打扫战场的活,面对朝夕相处,却已经阴阳两隔的袍泽,潸然泪下不足以完全描述心中的悲切。他恨自己,很自己为什么不把这五百袍泽弟兄们训练的更像样一点。或许,他平日里对这些弟兄严苛一些,今日就会少死一些人。可实际上,他很少指挥得动地下的士卒,尤其是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
就算是刚才,战况最为危机的时候,仲叔牙想带着在河对岸的二十多轻骑赶来支援的,可是好说歹说,地下的士卒就是推诿。
什么:“战场抗命,死罪!”
“中大夫让我等死守河岸,不得放走一个贼人。一旦我军离开,让贼人走脱了呢?”
这帮家伙什么时候如此遵守军令了?
还不都是畏惧赶去主战场增援,下场不死也伤这个危险吗?
禁军的士卒不仅仅是懒散,连起码的胆气都似乎消耗干净了。他们所有的理由都为了遮掩心中的胆怯,仅此而已。
如果他能在当时涉水增援步卒,虽然结局恐怕也会一样,但至少自己会心安。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做一个老好人,对谁都客客气气,和稀泥般的当着这个代理旅帅。等到上了战场之后才发现,害死了很多人,很多本来对他笑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