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爱惜发放下去的装备,如同蠹虫一般的存在。眼下为难的是这支军队的主官难以确定,公学之中舞象之年的子弟人数在三四百人左右,差不过就一个旅左右的编制。
至于旅帅的人选,公叔旦真不敢提,在官舍见了边子白之后,这位性格暴躁的大司马也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唉,这都是南丰那个混蛋的想法,却要让老夫来背锅。”
公叔旦表示很受伤。
而边子白只是来查看从军人员名单的,不看还好,刚翻开就看到如同出头的房椽一样突兀的三个字,边子白。
这显然是有人在名单拟定之后,加上去的。要是加在最后也就罢了,反正不怎么显眼。可是头一排,出头的位子,歪歪扭扭地在那么小的地方写上了他的名字,就让他很不得劲了。这显然是故意的。边子白将名单推到公叔旦面前,低声问道:“季父(叔父的意思,随公叔朋叫),为何小子的名字是最后加入的?”
公叔旦撇了一眼面单之后,开口道:“贤侄,你有所不知。原先主将定的是苟变,如今的上军司马,中大夫,看似风光无限。可你也知道,苟变不过是商贾之子,何以能指使得动名单上的人?别说苟变想要维持军中威仪了,只要不合营中众人的心意,炸营不过是在旦夕之间。”
边子白对公叔旦的说辞也深表同意,连连点头。苟变确实镇不住这群贵族子弟,不是能力,也不是地位,而是出身就让苟变面对所有士卒的时候平白矮了一头。
公叔旦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自从名单拟定之后,送宫中和执政府。没过两天,苟变作为主将的任命被执政府驳斥了下来,可恨老夫作为大司马,竟然也无权任命主将,甚至名单的拟定都是在大宗伯府拟定好了,直接送到了执政府。”
“不让苟变担任主将,是国相的意思?”边子白首先想到的是子思,毕竟苟变是子思举荐的官员,他对苟变关心一点也再正常不过。
公叔旦摇头道:“不是国相,老夫听说国相去过宫中,还为此事询问过君上。当时君上也没有决定,不过昨天执政府发来公文,取消了苟变作为主将的建议。后来宫中内宰丁祇来过一次,下达了君上的口谕,名单添加你的名字,是丁祇加上去的,可做出这个决定的应该是君上。”
别看丁祇见到边子白的时候一口一个‘小子’,可真要让他调动一个中大夫的任职,他内宰的身份根本就不够看的,没有国君的授意,他是绝对不敢僭越的。
“那主将最终会是谁?”事关自己,边子白也不得不担心起来。至少他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名字会被加入到名单之中的原因。
公叔旦眼神复杂地抬起,随后又耷拉下眼皮,有气无力道:“你,或者是公子岐。你就很好解释了,在城外的那场遭遇战,凭借五百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