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子白是个……奸佞!”
句容那张脸黑黢黢的臭脸,拦住了一个吓得尿都快指出来的小太监,喊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他能够为了少麻烦,违心的用模棱两可的话搪塞,但绝对无法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这有悖于他一个史官的尊严。
这真不能怪边子白,谁让句容自己撞上来的,他都给了对方机会了,还不知道珍惜。难道说几句好话,恭维人的话,就仿佛让他高洁的名声受到了污染似的,既然如此,他还真不能让句容这么消停下去。
边子白站在台阶上,俯下身子,居高临下问句容:“端木方现在还不是内史令吧?”
“虽然你将官舍的印信交给他了,但是在国君没有正式任命之前,他还不是。”句容是个讲道理的人,只不过是迂腐了一点,对付这样的人,和他摆事实是最好的办法。
边子白欣喜道:“那么国君也没有撤销我内史令的身份,本官现在内史府的事还能管?”
“端木方是署理,并非任命,内史府你自然管得到。”句容已经有点不好的念头了,可惜,正直的个性不容他撒谎。
边子白玩味的看着句容,突然阴阳怪气的问:“那么我还是你的上官喽。”
已经能够预料到边子白接下来会干什么了,句容倒是光棍,闭上眼睛,干脆道:“唯(是的意思)!”就打算是扛到底,不准备说话了。
边子白拉住句容,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对身后的官舍喊道:“点齐府人,去史官府库查验。”
“你不能这样!于理不容,于理不容啊!”
句容被一群受到边子白恩惠很久,一直没办法报答的属下们扛着去了史官的府库。而看守府库的府人(最低等的小吏),根本就不敢阻拦边子白这位如日中天的大人物。没等丰富,就将府库的大门打开,然后一团灰蒙蒙的气体从大门口吐了出来。
边子白顿时傻眼,看着堆积如山的竹简,还有上面厚厚的一层灰尘,他坚信这些竹简上根本就没有对他的记录,询问左右:“这是何时的竹简?”
“灵公之前的都在这里了。”
府库看守低头弯腰的媚笑着,作为大老板,边子白上任之日之后,就从来没有来府库这边实地考察和慰问过,弄的地下人突然见到上官,有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最近的竹简在哪里?”
“太史官舍!”
“逆贼,尔敢?”
句容被人驾着,连动弹都不能,只能用嘴皮子威胁了,当然有边子白撑腰,威胁没有任何效果。很快,边子白就找到了满满一大堆的竹简,是经过整理之后最近三个月的竹简。边子白翻开一卷,草草瞄了一眼之后,仍在一边。没有关于他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