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只手都能数的清楚。
他根本就不善于兵事,南氏是诗书传家,可不是将门出身。
南哲虽然比南丰强一点,但也没有强到哪里去。
不得已,一旦戚邑附近遭逢战争,南氏就不得不求助于卫公。让国内有能力的将领指挥南上军,这次卫公选定了边子白。对于南哲来说,边子白的到来不仅没有解开他的后顾之忧,反而让他的忧虑加深了不少。
临别之际,兄弟两人自然会阔别一番。
南哲做贼似的邀请兄长一起驾车同行,其他士大夫也不在意,毕竟是自己家兄弟说的私房话,他们也没有偷听的心思。南哲面对兄长,苦笑道:“兄长还请多多保重。”
“六弟,一直以来,为兄腆着脸成了上军将主,可是没有给上军带任何荣誉,为兄惭愧。不过现在好了,边子白这个人年纪虽然轻了一点,但是很稳重,能力又强,才学更是上上之选,要不是列神仙捷足先登,此人乃南氏招婿之良选,甚至宗堂之内,也该有他的声音。”
这话对于高傲的南丰来说,已经是无上的褒奖了。可见,他对边子白的才能确实非常欣喜,南丰没有料到,上军在他手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什么起色。可是你看看,才交给边子白一个多月,已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俨然是天下第一等的强军。
就连鲁公和宋公都眼热无比。
大宗伯南丰自顾自的说道:“六弟,你我都不是能阵前战将杀敌的将才,也没有沙场建功立业的必要,南氏是衣冠之族,是公族一份子。但在战场上,你要记住,你不仅仅是南氏的子弟,还是上军的师帅。”
“兄长教诲的是,哲谨记于心。不过……”
南哲真没有打算让兄长难堪,更没有想过让南氏全族惶恐。但是有些话他憋在心里,确实难受,要是和南氏无关紧要的事也就罢了。可关系到南氏的生死存亡,他也不得不说了:“兄长,兵事乃凶事,战阵之上,未免难以预料。还请兄长早作打算。”
“上军不是已经脱胎换骨了吗?难道赵军还能冲破大河放线不成?”
南丰惊讶道,他对兄弟的悲观情绪弄的有点不喜,冷冷道:“难不成我南氏子弟连保住家业之心都没有?子弟之间要是敢于不听将令,罔顾兵法,贤弟不用顾忌宗亲之义,一切以军法为重。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保住南氏在戚邑的利益。不能让赵狗得逞。”
没办法,南丰之所以相差了,还以为上军之中,有不少南氏子弟,这些人不听边子白的将领,南哲这个家族在上军的代表,也有点弹压不住。这让已经走到悬崖边上的南丰如何能够容忍,语气顿时不善起来。
南哲苦笑道:“大哥想岔了,小弟不是这个意思。”
见南丰不明所以,南哲只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