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军中人,军法不适合他。”
“越级上报,鞭八十,可便宜了你小子。”公孙鞅见没有执法的机会,眼神黯然的撇嘴离开了。留下一阵后怕的南卓,眼神游离的不敢看人。
南卓担惊受怕的缩着脑袋,八十鞭子,估计能打死人了吧?
“诸位退下,我和南兄有话要说。”
本来围在边子白周围的诸将转身离开之后,边子白好笑的对南卓问:“南兄,你不是不打算从军了吗?怎么又来上军?”
“六叔。”
独自面对边子白,让南卓有种如山的压力。忍不住回头对准备离开的南哲喊了一句,后者脚步一滞,脸色尴尬道:“将主,这是小侄,他硬是要来,末将也没有办法……”
似乎让南卓来军营,南哲有难言的苦衷似的。气地南卓差点跳起来动手打人,心中暗暗不平的暗忖:要不是小爷要叫你一声六叔,恐怕今日这一顿打,说什么也免不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让南兄如此不放心边某,出征之日就跟着过来?”边子白接过弟子沏好的茶水,吸了一口,正好温热的茶汤,吞下肚子之后,感觉整个人都透出一层湿气,暖洋洋的冒着热汗。可暑气也渐渐的小了很多。
南卓左顾右盼,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一狠心,咬着牙道:“边老弟……”
南哲沉声道:“南卓,在军中要叫将主。”
南卓心头大骂,六叔啊!六叔,你见边子白都已经怕成这样了,还敢在父亲面前告状,你这不是害人吗?
南卓肯定有满肚子的怨言,只是没有办法说出来而已。好在边子白还算念旧情,摆摆手道:“南兄是例外,他既然有话要说,就不防说出来,本将虽然年幼,但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南卓豁出去了,反正他也不信边子白真的会杀他祭旗,要说改祭旗的杀痞早就凉了,也轮不上他。于是深吸一口气,装着胆子道:“子白,家父听说上军只是训练的队列和行走,基本没有演练军阵,是否可有此事?”
“基本对,不过本将需要指出你的错误,不是基本没有演练军阵,而是根本还没有训练过军阵和厮杀。”边子白说完,玩味的看向南哲,随即说道:“但是南卓兄多日不来军营,恐怕对训练也无从所知,必然有人告密。本将看在南兄的面子上,此时作罢。如有再犯,数罪并罚!”
猫玩老鼠的表情也不过如此。
南哲忍不住心头胆寒起来。
可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人在屋檐下,只能低头认怂了。南哲原本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但是再傲气,面对公孙鞅冰冷的军法,他也是一点没辙。尤其是作为智者,读过书的将领,勇气这种东西哪里来的比性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