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仿佛被扒光了丢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受着人生最大的一次侮辱。在见到边子白的这一刻,贾弃这才明白上军嚣张的根源了,根子就在上军将主身上。
可如今,边子白的身份今非昔比。
要是在帝丘,贾弃还真不怕边子白,毕竟边子白上头的婆婆多得是,谁都能让边子白吃一鼻子灰。但是在朝歌,对不住,这座城邑完全是由边子白一个人说了算。
边子白坐下之后,侍从端上了茶水,边子白端茶碗对子南靳说:“军中无酒,还请大司徒以茶代酒,满饮此杯。”
“干!”
子南靳也是渴了,端着凉茶一口喝干。看着贾弃眼珠子冒火,可是他面前的席子上空空如也。两人没事人似的开始说了起来:“上将军,帝丘有官员状告于你,说你将家眷带离了帝丘,不知道是真是假?”
“没有的事。将军领兵在外,家眷在府邸之中,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小子又不是第一天当官,怎么可能明知而故犯?”边子白矢口否认。
贾弃这个叫生气啊,跳起来就指着边子白质问:“有人看到将军夫人出入驻地,难道有假?”
“没错,是拙荆,怎么了?”
边子白面对贾弃的质问,根本就不在乎,当即就承认路缦就在他的将军府,可问题是……你丫刚才还说自己没有带走家眷,一转眼自己的家眷却出现在了朝歌,你就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贾弃半蹲着,一脸的委屈和气愤,就差指着边子白说道:“大司徒!”
“太子让你来的时候嘱咐过什么吗?”子南靳可不会管贾弃开不开心,反正他心里挺不顺的,一个宦官,竟然敢在两个卿大夫说法的时候插嘴,这简直就是以下犯上。要不是帐外的卫兵不停他的,说不定子南靳让人将贾弃拖出去清醒清醒了。
贾弃一脸懵懂道:“说过,让奴婢带着耳朵和眼睛。”
子南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看来太子虽然懦弱,但起码的心智还不傻,至少知道在边子白的家眷问题上,不该过多的纠缠下去。之所以让人来询问,不过是做给人看的而已。于是他开口问:“太子没有让你带着嘴巴来吧?”
在宫里长大的人,起码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不会缺。他自然听出了子南靳语气中的不满,低下头的一瞬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恨意。但是一点用没有,眼神要是能杀人,卫公早就死了。再说了,子南靳可不会惯着贾弃,对于太子来说,贾弃是奴才;而贾弃在子南靳面前,何尝也不是奴才的身份?
贾弃低声道:“没有。”
“多看,多听,别说话。”
“诺!”
贾弃一直以为自己很卑贱,也很无耻。当然这是命运造成的,他也像高尚来着,也想着光宗耀祖来着,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