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国的官员,士兵这种底层的身份根本就不敢盘查,可是他国的官员就另当别论了。至少卫国的大夫就不敢欺负魏国的士兵,这是一条铁律,要是运气好的话,车上有女眷,识相的家伙应该有所表示。可惜,在当官这条道路上,公孙鞅一直是愣头青,他连底层士卒的用意都没有搞清楚,就嚷嚷出自己的身份:“某是卫国上军司马,来邺城商谈军务,尔等也敢阻拦?”
“这是城守府的命令,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卫兵表示寸步不让。
这关乎到体面,公孙鞅不得不据理力争一番。
可是看守城门的魏国士兵根本就没有看他,甚至对卫国这个盟友也表现出很不屑一顾的态度:“卫国?你们是在和赵国交战,可谁知道你们能坚持多久?一天,三天,还是一个月?最终还不是需要魏国出兵帮你们吗?更何况,邺城距离赵国边境不过几十里,万一你是赵国的奸细呢?”
“尔等搓耳小卒,安敢羞辱友邦大夫?”卫国作为魏国的铁杆小弟,说是友邦肯定没有一点问题。
公孙鞅自从在上军任职之后,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被对方用话一激,顿时脸上挂不住了。虽然他也承认魏国士兵说的话基本上都在理。要是之前的公孙鞅,不过是无名小卒,他甚至连家族传下来的马车坏了都没钱修理,可现如今,今非昔比,他可是卫国的官员,怎么能忍气吞声的受到如此侮辱?
正当公孙鞅不允许士兵搜查马车,而士兵却拔剑威胁的那一刻。
城门口来了一辆马车,车上奴仆问了一句:“为何闹事?”
围在城门附近的国人让开了一条路,让马车进入之后,就见一辆悬挂着魏国大宗伯府的马车到了跟前。卫兵马上让开了公孙鞅,走到了马车前恭敬道:“大人,是卫人在城门闹事。”
马车的车篷幕布拉开一条缝,看到了对方也是一辆墨车,身份显然也是大夫,虽然士兵是尽责而已,但如果这种尽责让一个大夫感觉到了羞辱,显然是平民出身的卫兵错了。
“询问即可,为何盘查贵客?成何体统?”
卫兵也挺为难,而公孙鞅正顶着一辆的不耐烦盯着他,突然公孙鞅发现马车上的人认识,是中大夫辛贲。这位曾经在卫国的帝丘常年驻守,算是魏国的边缘官僚,被遗忘的那种倒霉蛋。可是时来运转,魏侯来帝丘了,不仅如此他还在卫国帝丘的夏祭中表现良好,被魏侯提拔到了公子缓身边,出任管理宗族事务的大夫。公孙鞅高声喊:“对面可是辛大夫?”
“正式某,尔是何人?”
辛贲和边子白关系不错,这两人做生意捞了不少钱,当然和南卓也有联系。可是公孙鞅?
没办法,这家伙没技术,也没有本钱,更没有路子,发财的事情朋友之间基本上不会想到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