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宣咬着牙,对着沈荣锦跺了跺脚,很不甘愿地退了出去。
这小丫头片子,如今倒还敢对自己撒脾气了沈荣锦有些哭笑不得。
因惜宣的出去,屋子现下就剩了沈荣锦一个人。
这下总算清静了。
沈荣锦看着手上要打好的络子心里像松了一口气。
槅扇外传来渐渐的扫帚声,沈荣锦动作顿了顿,抬眼往外瞧,是之前荣锦说玉兰和海棠不好看的那个下人。
荣锦心神一动,起身撩了帘子往外走去。
洒扫的下人见到沈荣锦出来,手拿着扫帚恭敬行礼。
沈荣锦站在廊下招手让她过来。
那下人一愣,用手指了指自己,示意沈荣锦是否是在叫她。
见沈荣锦点头,便搁了扫帚上前,“小姐。”
沈荣锦瞧着她,模样倒是清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惜宣去找叶轻的时候,自然是有些注意了的。
所以择的路七拐八拐又极隐蔽的。
只是饶是这么注意谨慎,也禁不住旁人有心的跟随,“属下跟着那丫鬟走了许多弯路,到了最末才见那丫鬟进了一处宅院,过了好一阵子才出来,之后便回了府。”
“那宅院你去查了没?”开口说话的是一身茄色对襟锦袍的男子,声音有些沉沉的。
那下人回道:“是一个和离的妇人,名字叫做叶轻,她丈夫生性好赌,那叶轻忍受不住所以便和离了”
男子并没说话,示意下人继续说,“这沈大小姐和那叶轻是在横西胡同的一家玉器店认识的,也属意外,之后许是听闻那叶轻的遭遇,心有同情所以才让有了后面这些事。”
男子乜了那下人一眼,“晏方,你何时学会了这么片面之见?”
晏方身子正了正,随后便听到男子说道:“那沈荣锦受尽她父亲的宠爱,平日里都是锦衣玉食的,要去的玉器店都是上等的,何时去过这样小的店了?这个沈荣锦分明就是故意去了。”
晏方额头冷汗连连,疑问道:“公子说的是,可是公子如何这么在意这个沈大小姐。”
虽然之前公子在茶馆和那二爷确实见过这沈大小姐,还拿之作了一赌,但那时都以为不过公子一个玩笑罢了。
可看公子这几日的样子莫不是看上了这个沈大小姐?
被晏方换作公子的人,手指轻轻叩着椅把,道:“不是她”
不是沈荣锦?
那是谁?
晏方摸不着头脑。
男子看了一眼他,说:“你忘了之前我和二爷为何去那间茶馆?如今这个沈荣锦又要和那蒋兴权成亲,我可不是要多了解了解。”
晏方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