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宠着沈荣锦,可这般宠的后果是什么纵得那沈荣锦性子娇惯,一味眼高手低,不知礼数且不说,名声差得都没人敢上门提亲!”
周老太太这话勾起了樊氏之前的怨气,要不是因为沈荣锦的名声,自己能被袁夫人这么怼吗?虽然这事后来被妥善解决了,但自己和袁夫人总有了个膈应反正,归根结底便都是沈誊昱的错。
要不是沈誊昱惯着沈荣锦,能惯出沈荣锦这样糟的名声,然后害得自己在四方胡同的夫人们面前折了面子?
樊氏越想越气,语气也忍不住怨恨了起来,“还好他们是住在幽州,若是在俞林,可不得害惨了我们,且不说大哥他那商人的身份,就是沈荣锦的名声也会害得沈家有不少的闲言碎语,若是日后我们有了姐儿,这姐儿的亲事怕也会成为老大难的问题。”
这话说到周老太太的心坎里去了。
其实这话也是樊氏一直憋在心头里许久的话,既然周老太太这么不待见大哥,何不就分宗,虽然分宗之后每年得不到沈誊昱的那些送来的银两了,但沈誊昱是孝子,分宗的时候,只要周老太太说上几句,沈誊昱必定会拿出一半的资产给他们的这样这些事情便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樊氏悄悄地观察着周老太太的神情,然后见她眸子动了动,说道:“这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这不还没发生不是如今眼前的事情才是最主要的。”
明显的敷衍。
但樊氏质疑不得什么,只好顺着周老太太的话回道:“可是如今都成了这个样子,妾身觉得,再怎么大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帮我们了,昨个儿老爷说的那些话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
这么一说,周老太太回想起来了昨晚的情景。
睡了一会儿喝过醒酒汤的沈誊尚,没之前饭桌上的口不择言,但却坐在位子上发起了呆。
呆愣的样子倒把周老太太看得一惊一乍的,忙问他是因了何事。
沈誊尚虽然已过而立,但从小被周老太太护得极好,所以心智比一般年龄的人要稚嫩些,好听说是稚嫩,难听其实便是拎不清不稳重,遇到什么事只晓得回家告与自己的娘亲。
周老太太把事情听了个来龙去脉,一边恨着沈誊昱的冷漠无情,一边又宽慰着沈誊尚,这样折腾了大半夜下来,又是上了年纪的人,可不得熬得精力不济,所以才是今早沈荣锦看的那样子。
沈荣锦坐在二楼的茶馆里,一边喝着茶,一边静静地听着惜宣从其它房里的小丫鬟传来的昨夜二房的消息。
果然和她想得一样。
沈誊尚果然去求了父亲,想利用父亲茶道走商的事情,悄悄把那些白米给运了出去,然后把那些粟米运回来生这个灾难财。
可是父亲从小读圣贤之书,又自幼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