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喝了酒,那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格外暴力,格外凶悍。
每次,云父身上只要带了酒气,云亦烟就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反锁上门,不敢出去。
这是她一辈子的阴影,直到现在,云亦烟看见喝醉了酒的男人,都会下意识的远离。
“没有,承知,妈咪不害怕,”云亦烟尽量的让声音保持着平稳,“妈咪是大人,而且还要保护你呢,怎么会害怕。”
“该是我来保护妈咪才对……不对,是我和干爸,我们男生,一起保护女生才对。”
云亦烟的心,忽然就软了。
她一直都很想当云承知的盔甲,保护着他,无坚不摧,刀枪不入。
却原来……
云承知也想当她的盔甲,给她保护着,遮风挡雨。
“嗯,对,”云亦烟又拍了拍他的后背,“所以,今天的事情,你可以跟妈咪如实说吗?”
云承知点了点头。
他歪头,靠在云亦烟的耳边,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毫无保留的说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
云亦烟弯腰,把他放了下来。
她抬眼,看见聂铭站在自己面前。
在这几分钟内,已经走上前,和周父在交涉了。
“有什么事,都可以谈,这么凶一个孩子,不妥当。”聂铭说,“快带子俊去医务室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说着,他还拿出了湿纸巾,递给周母:“擦一擦。”
周母没接,哼了一声;“去医务室就够了?这要是一拳把我儿子的鼻梁骨,打歪了,或者,受了点什么重伤,怎么办?要是大医院,好好的做个检查才行!”
“可以。”聂铭答应了,“医药费,我们来出,毕竟是承知打的,这个责任,我们担下了。”
见聂铭这么爽快,又这么好说话,周母没有答话,而是看了周父一眼。
周父眼睛一转:“只看医生就好了?我儿子,我都没舍得打过,更别说见血了。这次给他留下阴影什么的……怎么算?”
聂铭问道:“这是想要赔偿费?”
“我没说啊,但,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行,”聂铭微微一笑,“那就慢慢算。不过,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不去医务室,先擦点药?”
周父周母心里是有数的。
周子俊现在还能哭得嗷嗷嗷的,这恰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