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豪直接摔了杯子,说摔就摔,玻璃碴子碎了一地,吓的两人哇哇大叫。
简直霸道无情冷酷。
两人狠话都没丢,落荒而逃。
……
摔杯事件最大的负面影响就是,陆豪发现,自己在公司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人设崩塌了。
漂亮的前台小姐姐,在电梯里见到自己,再也没有以前那放松而灿烂的笑容了,紧张而恭敬。
给自己办公室送咖啡,也是送完赶紧就走,仿佛生怕自己也拿杯子砸她们似的。
就连公司原本嘻嘻哈哈的轻松气氛,都变得认真了不少。
自己一声咳嗽,都能咳出班主任降临自习室的气场。
……
约莫两个星期后。
《伊豆的舞女》前期准备工作全部完成。
比起第一部《调音师》的简陋阵容,第二部的剧组人强马壮,将近六十号人,还不算要在影视城现场招聘的群演。
陆豪的心态,也比第一部时,更加沉稳不少。
六月六号。
《伊豆的舞女》开机仪式在老地方举行。
没发媒体通稿,现场也没什么长枪短炮,只有在影视城守株待兔的几个小报记者,随意拍了几张照片备用。
万一以后有用呢?
现场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老油条,对开机仪式早已轻车熟路。
上猪头……
敬高香……
洒大麦……
最激动的,是江羡鱼。
人生第一次,第一部电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真比过年时还兴奋。
开机仪式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今天还要拍第一场戏。
人群浩浩荡荡进摄影棚,机位,灯光,早已准备妥当。
陆豪站在取景器前,最后检查细节。
镜头前,江羡鱼小口小口的呼吸着。
略显橘黄色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满是胶原蛋白的俏脸,脸色红扑扑的,仿佛一只丰盈多汁的水蜜桃。
周围布景是青山绿水,她身上穿的,是类似于少数民族传统的服饰,花纹精美,配饰繁杂,头发高高盘起,扎着老式的木梳。
这套专门定制的舞服,都有将近十来斤。
接下来的每场戏,她都要穿着这身衣服。
说实话,很热。
江羡鱼感觉自己像个馒头,在密不透风的笼屉里,蒸啊蒸,要被蒸熟的感觉。
身上也莫名有点痒。
也不知道是闷的,还是心理紧张产生的幻觉。
还有……看着镜头,想……想尿尿。
“演员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