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又沉吟着道:“所谓熟能生巧,人家几百年的开矿经验,自有辩别优劣的方法,所以能到这边来的好东西不会太多。而我们要想发大财,则必须去原产地去选购。”
田放闻言苦笑,道:“很多人都有此想法,但是出国采购谈何容易!翡翠主要产于缅甸北部的雾露河流域,密芝那、帕敢等,有几百个场口。然而咱这边的人很少去他们那里,皆是因为那边太乱的缘故,游击队派别众多,弄不好人财两空。”
风平听了心里亦是一凛,钱虽是个好东西,但为钱送命就不值得了!于是便不再想就这个话题深讨下去。
田放想了想,道:“其实也不是没人敢走这条路,本县就有一家与那边关系不浅的店铺,藏货之多连本地最大的两家亦自叹弗如,只是那姓周的老板孤芳自赏从不与人交流,卖东西亦是一口价,死板的很,久之人们便与他径渭分明了。”
一顿又压低声音道:“许多人都说他是文革时跑去缅甸打游击的那几千红卫兵的人,在此开店只是为了赚取军费。”
风平醒悟,苦笑道:“我也听说过有这回事,在那边混得很大,但处境凄惨苍凉啊!”
“所以大家都对他们抱有深深的戒心,谁敢跟拿枪的做生意呀。”田放想让风平放弃这个念头。
风平则毫不犹豫的道:“富贵险中求,循规蹈矩岂能干大事?而且只要胆大心细,应出不了什么事来。这应是个门道可以一试。”
“还是从长计议吧。”田放犹豫不决。
几日后的一个上午,风平说服田放一同向那家藏货最多的店铺走去,买谁的不要钱?管他是干什么的。
而让田放不得不冒险的还有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昨夜王承祖打来了电话,说是要和刘大师等一群人来选料,而田放厂子里能拿出手似的已经不多,不多找点货源不叫人家笑话才怪呢。
五间门面而且后边有个大院子,在当地也不算小店,但装裱老旧,货物杂陈,让人直怀疑他们是卖日杂用品的,而与身价高贵的翡翠根本不沾边。
进门便见留着二八长发分头、戴着厚厚的眼镜片,穿一身绿军装上有*像章的四十多岁的干瘦老板周解放,正在椅子上打盹,想是门庭冷落的缘故吧。
见人进来也不是热情迎接,而待听完田放两人的来意后,他淡淡地道:“都是干这行的,田老板莫非想捡漏不成?在我这里可占不到便宜的。”
风平暗骂这小子说话比狗叫还难听,哪有把客户往外推的道理!
便微笑道:“翡翠本是供人欣赏的玩物,若束之高阁则谈何失去了它的应有价值,周老板干的莫非不是生意,而是要独自欣赏?”
周解放重新上下看了他两眼,冷冷地道:“我只不过把丑话说到前面,如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