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一声路上小心就再没多说。现在,一个人驾驭着这辆红色跑车,在省级公路上飞驰着,于洁多希望以后的生活也能如此惬意。
路上问过几个人,于洁很快就找到这位未来总经理的家。一个很普通的小村子,一个很普通的小院子,于洁站在门外,捏住不锈钢门环轻轻的敲了敲门。
程云海从海上回来,进门看见程建国站在南院墙下,阴郁着着脸望着墙外。程建国下岗以后,大多时候都是这个样子,近来好些了,不知今天一大早怎么又这样。程云海没打招呼就进了屋。
国嫂已经做好早饭,看见程云海进来,招呼赶紧吃饭上学。
程云海吃了两口,忍不住还是问了,“妈,我爹又怎么,这么些日子怎么还想不开?”
国嫂是个烂好人,也可能就是这个性格,和国嫂的称呼很贴切,国家的嫂子,管得太宽了吧?国嫂谈了口气,擦了擦眼角,低声说:“一大早渔工商集团的老职工来了很多人,刚刚走。”
“哦,来干什么?”程云海放下筷子,有些嘲讽地说,“来看笑话么?我爹都沦落到这步田地,他们怎么还好意思上门?《党员干部来信》、《群众来信》都联名写了,还要做什么?!我爹不就是自定工资十万,挡了他们发财么,还至于害人到这步田地?新来的市委书记年纪小、不懂事,他们也不懂事么?”
国嫂苦笑了一下,怜悯心依然没有放弃,低低的劝说着他,“他们也可怜,公司倒了,和你爹一样,都没有了收入,都快揭不开锅了。听说好几家孩子还都在上大学,这样没有了学费,苦着呢!”
看着程云海没有说话,国嫂继续泛滥着同情心,“今天他们是来传信,说是冷藏厂今天拍卖,让你爹过去说话,不要让银行拍低了。县里承诺,拍卖后多余部分,给公司下岗职工搞失业救助基金。”
程云海嗤了一声,眼睛看着院子里的父亲,嘴里很平静、很清晰的吐着字:“妈,告诉我爹,不用管那些人,咱家也不差那两个钱!他们以前怎么没想到还有今天,自作自受!”
程建国一直在低头听着家里的声音,听到这句话,茫然一抬头望着墙外远处的海,似乎坚定了什么,一时间跟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国嫂看了老头子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一家三口各自想着心事,没有人吃饭。忽听院门外有人在敲门,接着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你好,请问程总经理在家吗?”
程建国微微转过一下头,看了一眼屋里的母子俩,应着国嫂的目光,也不说话,点点头、摇摇头,转身径直进了院子里的书房。看到母亲打算起身迎客,程云海赶紧抢先站了起来,说声“我去”,转身就去开门。
院门打开,街上站着一位身材窈窕、笑容青春亮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