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马车上坐的是顾谦,看到儿子踏上来,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低声怒斥道:“逆子,看你惹的祸事!”
因他一人,差点赔上整个顾府!
因此案的原负责人是晋王,又因晋王与渠王的敌对关系,所以在牢中的几日,顾翎羽是受尽了酷刑。
虚弱的他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力的一巴掌,一下打歪在车厢一角,额头撞在木头棱角上,血顺着发丝流了下来。
顾谦看着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回府。”
顾翎羽眸光更加的冷,抬袖擦掉脸上的血迹,坐直身子看着顾谦,道:“吴氏如何了?”
他能洗脱冤屈定少不了渠王府与顾府的合力C作,但是这件案子太过敏感,皇上和百官都在看着,渠王怎么也要有个交代才行。
他想,这个交代或许就是吴氏?
顾谦不理会顾翎羽的质问,兀自闭上了眼睛。
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顾翎羽哑声道:“吴氏她怀有身孕,是儿子的骨R。”
说着,眼眶红了,眼泪流出眼眶与脸上干涸的血混在一起,滴落在沾满血污的衣襟上。
顾谦闻言,眉头及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下一瞬便消失不见。
只要能救顾翎羽,一个吴氏,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算什么?有了羽儿在,孩子与妻子都会有的。
马车内寂静一片,也冰凉一片,二人谁都没有在说话,一路回了顾府。
这日早朝,皇上宣布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将金柔嘉指婚给了彭昊,就连结婚的日子都定下了,来年的二月初六。
第二件事就是将齐玉赐给了晋王,给了侧妃的名分,择日完婚。
因彭昊身上并没有官职,所以并不在朝上,彭展却是在的,听到皇上的指婚,恭敬出列,跪地道:“末将代家弟叩谢皇上恩典。”
皇上和颜悦色的看着彭展,笑着抬手道:“爱卿请起。”
彭展起身,接受着同僚的道贺,还以拱礼。
而另一个人却不如彭展自在了,齐冶儒跪在地上,犹如跪在了刀尖上,额头沁出了一层的冷汗,伏地道:“老臣拜谢皇上恩典。”
皇上眼皮半垂,眸光犀利的看着齐冶儒,片刻,开口道:“起来吧。”声音不咸不淡,只听就能感觉到皇上的不开心。
众官听着,心思流转,垂首装死,就连对齐冶儒道贺的话都省了。
齐冶儒更加忐忑,颤巍起身,站在文官之列中,垂首猜测着这桩婚姻的利弊!以及皇上赐婚的意图?
以目前形势来看,晋王府起复的可能性极低,齐府与晋王府联姻实在不是一桩好事,说不定还会被连累!
而皇上前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