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立，一身的气质依旧高贵出尘。
看着凤颜兮这一跪，烛年眼里更是有着太多的复杂情绪。
谁都知道，凤颜亦和凤颜兮的关系实在算不得好，人们也清楚，龙君泽这惩罚一出并不会轻，凤颜亦会因此伤筋动骨也没准儿，如此，凤族中，凤颜亦将会失去和凤颜兮比肩的可能。
这对凤颜兮来说算是好事。
但龙君泽的惩罚一旦道出，龙凤两族的关系极有可能会因此有所隔阂，甚至生了裂缝。
凤颜兮这一跪，可以说，为的并不只是凤颜亦，而是龙凤两族的子民，甚至可以往深了说，她为的还有龙君泽的安危。
尽管说，她的这一跪或许也是无用的，但是她的确是尽力了。
凤颜兮的聪慧，良善，大气，审时度势总是能瞬间征服人心，烛年叹息一声从凤颜兮身上收回目光，鬼使神差的，他看向了一边的百灵。
始终面无表情的百灵也终于有了反应，她的一双眸子怔怔的的看着跪着的凤颜兮，没有因为凤颜兮为凤颜亦求情而恼怒或者不满，有的只是晦涩难懂的安静。
这是认识百灵这么多年来，烛年第一次有些看不透她。
此刻，百灵为何会对任何人的话都无动于衷？甚至，他隐约的能从她的安静中看到一种决绝，一种她从未有过的隐在骨子里的锋利锐气。
他认识的百灵难道不该是淡然洒脱，灵动随性，亦或者隐忍怯懦的吗？
难道，今日她终归是怨了龙君泽没能保住蓝衣吗？
于情，他可以理解百灵此刻的心情，蓝衣失去手臂，她重伤，毕竟也算是龙君泽为大局作出的牺牲，她难受甚至生气是人之常情。
于理，龙君泽是万兽之王，他的决定注定会被大局所左右。她难道不明白龙君泽处在这个位置的为难吗？
更何况，这个为难还是她带来的。
但是龙君泽对她的宠爱也确实是有的，他顶着龙族众多强者的压力收了她，并带她入法台，三万年保护的滴水不漏。
她既然爱，扛着压力留在这苍茫山，此刻她不该是放下个人恩怨为大局着想，解龙君之难处吗？
烛年眸色复杂，或许，不是所有女子都能扛起一座山，这世间能有几个凤颜兮？
他不该因为百灵有干净的灵魂就对她抱有太大的希望，她的大局观，她的高度注定不能和凤颜兮相比，她也注定要活在龙君泽的羽翼下。
“凤颜兮你无需假好心来博名声，你若是良善之辈，又怎能活到现在？”
看着龙君泽手下的三大护法对凤颜兮投来的敬佩目光，凤颜亦高扬着头颅不屑的开口。
凤颜亦高傲，说出的话倒也不假，凤颜兮一个没有母族支持的长公主能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