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支架将景鹿抬了上去,平放在地上。
别墅里的佣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陆续走出,站在草地上恭送着傅瑾离,直升机缓缓上升,越飞越高,地上的人影越来越小,慢慢的不见踪影……
纯白的床上,景鹿黑而浓密的睫毛动了动,终于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看清房间陌生的环境后,立刻皱眉坐起,随后警惕的将头伸进被子查看,见自己衣服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
“嘶~”
痛,浑身痛,像是散架了般,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痛,有些发痒。
她终是抑制不住,抬手去挠了挠脸,顿时脑袋空白了几秒。
这……是她的脸吗?
她忙一把拉开被子,就要起床,却因长时间未活动腿,跪到了地上。
她在地上轻锤了锤腿,待双腿有些气力后,努力站起来,扶着墙壁走进了浴室。
“啊!!!”
镜子里的人是谁?
是她吗?
她再次向前靠近了几分,双手顺着盥洗台慢慢的摸索到镜子面前。
将脸几乎贴到了镜子上,一双肿得细小的眼拼命睁得老大。
回想起她在监狱里的遭遇,倒也理解了,却是不太愿意相信。
她是被外面卧室响起的敲门声拉回现实的,她立刻浑身戒备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从盥洗间探出头打量起房间。
见狭小的卧室里,一个佣人装扮的女人正收拾整理着凌乱的床单被套。
景鹿就这样看着她,没有出声,直到不小心推倒了盥洗台边的洗漱用品,发出声响。
女佣停下手中的事,抬起头四处张望,“小姐,是您醒了吗?”
景鹿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索性走了出来。
女佣见她,眼睛毫不闪躲的打量起她来,“刚刚是您发出的声音吗?”
景鹿知道她说的是那一声大叫,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她。
这个佣人打扮的女人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谈不上尊敬,但也没有对她不敬。
“您换洗的两套衣物我已经放在床上了。”
景鹿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衣服上醒目的两个蝴蝶结有些刺眼,仔细一看发现,衣服和女佣身上所穿的,款式几乎一模一样的,除了颜色和那两个丑陋的蝴蝶结。
“……”
如果说景鹿刚刚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便是一目了然了。
苦着脸咬出三个字:“傅,瑾,离!”
她与傅瑾离签订的那份合同,上面就有为奴一项。
为此,女佣对她的态度,她也彻底明白了。
女佣既觉得景鹿和她没差,又有一丝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