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的睫毛,像黑色瀑布似的,挂在两边,滴着小水滴。
发生了什么?
几分钟后,她才找会神智,缓缓的睁开双眼。
她看到的第一画面是,一群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整齐排列着,那一身打扮,活像电视里的黑帮,奇怪的是,他们都是倒着的。
咦,他们怎么都倒立着?
再一看才发现不对劲,不是他们倒立着,是她被倒挂着?什么情况?
她奋力弯起身,偏起头看自己,才看见自己的双手、双腿都被手指粗的绳索紧紧的缠绑着,整个人呈倒挂的样式,吊在悬在空中的那个铁挂钩上。
她下面就是刚刚使得她生不如死的刑具,一个差不多八米宽的水坑,而她的斜地面就是岸,是用木板铺成的,她离它不过半米之遥。
她还是没有搞清状况,她记得她是在房间里睡觉,怎么会……
她在想着,没怎么注意,余光中,有一人朝她走近,走得不急不缓,木板跟着起伏不定,他最终在木板边缘停了下来。
景鹿还没看清那人的相貌,就被迎面袭来的烟雾呛得直咳嗽,稍微缓解后,才透过那正在消散的烟雾看清那人,傅瑾离!
傅瑾离见景鹿看去,薄唇微微勾起,带着讽刺不屑,夹着烟的手移向一旁。
在景鹿惊讶之际,他另一只手迅速伸出,毫不温柔的捏住她削瘦的下巴,修长而冰冷的手指缓缓用力。
景鹿不服输的对他翻了个白眼,别开眼,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傅瑾离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她这样一挑,更差了,他手指用力,将她的下巴扭动,试图强制的让她看向他。
景鹿性子倔,偏不如他愿,一直顽逆的朝反方向动,她的这一动作,彻底将傅瑾离的耐心耗掉了,傅瑾离不再顾忌她会不会受伤,手上的气力加重,似乎只有将她的下巴捏碎才罢休。
景鹿知道自己傲不过,这样持续下去,受伤的只有她,便不再反抗,顺着他的动作。她保证,若是她再反抗下去,傅瑾离绝对有可能拧歪她的脖子。
傅瑾离见她服软,消了丝气,手上的力不由得缓了缓。
景鹿被迫抬起头看他,心里仍是不认输,瞧向他的眼里,充满了挑衅。见他依旧带着如往常般,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调,不,今日还要冷上几分。
谁招惹他了?
景鹿一时间还没想起自己昨晚是如何虐待某人的,或者说是,她记得了却认为傅瑾离还不知。
傅瑾离的眼波流转,黑如幽谷里的深谭,此时此刻,他脸上挂着丝冷笑,交杂着不屑与蔑视,令人不寒而栗。
他将手中的烟头往水里一扔,像是唠家常般道:“昨晚睡得好吗?”
傅瑾